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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月!還等什麼?你是要他把先生的圖謀都說出來嗎?”茹丹夫人冷冷的傳音過來。
嗷月士嘿嘿一笑,對陳嵩眨眨眼,小聲說道:“前番於凌絕峰頂,我好像說過要生生吃掉你一隻手的。”
陳嵩怒罵的聲音隨即被一聲悽慘的呼喊代替,他的右手被嗷月士齊腕咬住,在轉眼間就被生生拖拽分開,鮮血噴湧,露出了腕口參差不齊的血肉經絡。
“陳兄!”這聲淒厲的慘叫顯然驚動了激戰中的大力將,他望去的目光看見陳嵩臉色煞白,表情極其痛苦,鮮血順著捆縛他的木樁汨汨流下。
嗷月士嘴裡咀嚼著骨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眼看著被生生吃下一隻手的陳嵩在慘呼之後,昏厥過去,正在想用什麼辦法讓他立時醒來,繼續折辱,猛的感覺腦後風聲一緊。
噗,鐵槍的槍尖穿過了嗷月士急急避開的側臉,釘在了木樁之上,木樁受不住力,寸寸碎裂,嗷月士在地上打了個滾,捂著臉狼狽的避開,可縱使他躲避及時,槍風仍將他的臉劃傷了。
木樁碎裂,陳嵩不省人事的身體撲地將倒,大力將雄壯的身軀卻已出現在他身邊,伸手扶住,快速的在斷腕處一抹,施法止住了血如泉湧,然後小心的放下陳嵩的身體。
就在這當口,大力將背後一痛,後心甲上皴紋開裂,一道罡氣透體射過,只聽到千里生陰冷的聲音傳來:“你還有心思擔心他?先想想你自己吧,別忘了,你的對手是我。”
千里生的計謀第一次奏效,大力將果然因為分心救治陳嵩,背後露出了破綻,千里生出手如電,迅疾無倫的在大力將背後戟指一戳,含著渾厚罡力的勁氣終於擊中了大力將。
大力將一聲沉喝,轉手揮槍,勁氣四溢,又將千里生逼退,這一下雖然失機中招,但不過是小傷,熊羆強壯的身軀並不在乎這樣的創傷,這反手的攻勢依舊有著雷霆萬鈞之勢,千里生不敢大意,飄身飛退,依舊進行著先前的遊鬥戰術。
這邊將岸卻也陷入了危急的境地,他本就和虻山四靈在伯仲之間,此刻虻山四靈以三對一,將岸便難以抵敵,初時憑著血氣之勇和怒意勃然還發狠鬥了幾合,現在則已然招架不住了,卷松客粗大的黑蟒之身緊緊纏住了將岸,闢塵公強壯有力的臂膊扼著將岸的脖項,鎮山君的虎爪則在將岸露出的肚腹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創痕,血水將將岸腹下毛皮染的血紅,將岸的喉底發出一聲聲低吼,騰出的四肢還在徒勞的揮扯。
當妖術之間的較量勢均力敵時,往往是妖靈本相的威能才起到決定的作用,此刻將岸和三靈的交鋒已經變作了野獸之間最原始的角力之爭,可一隻花豹在猛虎、犀兕和巨蟒的聯手抗衡下,實在是無能無力。
闢塵公想起先前茹丹夫人的叮囑,要讓將岸的痛呼干擾正與千里先生惡鬥的大力將。
“對不住了,將岸。”畢竟同為虻山的傑出之士,他們在過去還曾有過一段交誼,可如今各為其主,事關生死成敗,下手就萬萬不能容情。闢塵公有些澀然地說道,眼中射出紅光,把大手抓在了將岸的豹腿之上,猛的反向一撇。
“嗚……”鑽心的劇痛使將岸低沉的嘶吼轉瞬間變成了尖厲的哀鳴,後腿腿骨在闢塵公巨力一折下已經全然斷裂,這其實還是闢塵公念在故舊之誼上不曾痛下殺手,不然以闢塵公一身神力,只需抓著將岸的後腿撕拽,將後腿生生扯離他的身體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因疼痛而暴狂的將岸目光鬆散,當的一口咬在纏住自己的蟒身之上,前腿猛劃,差點撕爛鎮山君的鼻子,鎮山君將頭一避,低罵了一聲,可還沒來得及移開身子,一股強勁的罡力已帶著劇風捲地而來。
是大力將聽到將岸的哀鳴出手來救了,三靈不敢相抗,急忙閃身退避,將岸死死咬著蟒身,絕不鬆口,卷松客痛的抽搐不止,眼看著大力將槍尖將近,一狠心,縮身飛退,任由將岸連皮帶肉的從自己身上鮮血淋漓的扯下一塊。
卷松客身形在十餘步開外顯現,甫一現身就痛的倒地不起,闢塵公和鎮山君畏懼的看著大力將橫在將岸身前,不敢做絲毫對敵的動作。
方此當口,千里生的手掌又印在了大力將的背後,並在大力將反應過來之前,掌底玄力一生,化作了一把銳利的刀鋒,順著先前甲冑皴裂的創口破體而入。
當帶著血跡的刀尖從大力將胸前突起時,大力將的身形明顯的一晃,長槍捲起滔天罡風,橫掄成圈,勁力的全然迸發吹得場下群妖站立不穩,群妖大譁,紛紛後退,俱是駭然色變。
可即便這般驚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