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那半張緋紅的胎印毀了一般男人對她的任何好感。越是細想,越是清晰。
紀家有兩位公子,一個是太上王完顏策還在世時,權傾朝野的協理大臣紀豐年,一位便是常年蹲在大牢裡管刑罰的紀空弦。米洛十三歲以曾紀兩家聯誼為由,嫁給了紀豐年,新媳婦入門,堂還沒有拜,他體弱的大哥紀豐年就死了
“讓開。”紀空弦踉蹌的走到巷口,順著冰冷的牆壁,慢慢的坐下來。曾米洛沒成為太后之前,不過就是他手下的一個玩物。只要是新做的刑具,她都是第一個試的人。紀空弦永遠記得她蒼白的嘴角,還有絕不鬆開的雙手。
有一次,她流了太多血,以為自己要死了,就求他把貼身的素荷送出府,求他不要傷害她。紀空弦想到當時她的眼神,明明都忘得差不多了,現時卻如畫卷鋪展開。
“不可能”他仰頭,一群灰鴿子從窄巷的天空飛過去,咕咕的令人心煩。
米洛未死,這對那些蠢蠢欲動的覆國青年來說,是個天大的喜訊。對於紀空弦自己而言,說不出悲喜。一股腦的怪異情緒盈門,差點選垮了他十年來佯裝的冷酷。
“紀大夫是體察民情呢,還是也和臨霄公子一樣,要大病一場?”葉沾看著這人出了【御風宮】,踉蹌的就像是喝了幾天的沸白。
“與你何干?”紀空弦站起來,轉身要走,葉沾拉住他,小聲問:“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有什麼是不是的?你哪來那麼多是不是?左司諫大人,您還是多管管國家大事吧?”憤然甩袖,他瞪起了葉沾。想到當年自己、葉沾和男裝打扮的曾米洛,還一起在【醉白園】同吃同住。那都是太久之前的年少時光,舊的凌亂。
葉沾擺擺手,說:“我知道紀大夫每天審問犯人,心情十分鬱卒。剛才見你神色慌張,只是過來看看。如今是咱們齊國的官兒,不必管舊朝的恩怨。”
“不必管?人還沒死,豈有不管的道理!”這句話吼得老大,葉沾被震得耳膜痛,他向後退了幾步,說:“您只是降了一階,紀家有的是銀子,還怕沒俸祿供你吃喝玩樂?”
這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紀空弦轉身,朝紀府走去,夕陽濺落,拖下一條長長的影子。
給讀者的話: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就像我這個瘋子,18萬字,說砍就砍了,老天爺。
十六 有些癢
狂風暴雨之後,宮殿安靜下來,米洛大口喘息起來,她看到帳頂那塊不停搖擺的鳳玉終於停了下來,兩道纏在一起的呼吸都降低了溫度。霍執從她身上下來,放鬆的舒展四肢,看她呆滯的眼神,笑道:“剛才都快斷氣了,太后娘娘,你不知道用嘴呼吸嗎?”
“忘了。”米洛用左手蓋住臉,有些頭疼的說,頻繁的折磨令她有些難以負荷。
“這也是你勾人的手段吧。”霍執顫動的心臟找回了該有的節奏,他看向軒窗外的半點晨光,映在蔥翠的樹葉上。“你早晨不該亂跑”
“我只是去澆花,昨日你”一眨眼就到了天明,米洛感嘆著,昨日的傍晚到現在,他就一直在這裡,耽誤了她澆花的時辰,這反倒怪起她來。
“哼。”他站起來,穿好衣服,頭也不回離開了。
門大敞,米洛就這麼看著漸漸明瞭的曙色。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侮辱的話,繁複提到那些名字和人,逼迫她承認自己是如何的不堪。
【你的好三哥病了,快十天了,都沒上朝?】他惡狠狠的這麼說。
使勁揉揉鼻樑,揮散耳邊的話,米洛站起來,雙腿顫抖的如同剛出生的羊崽,她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要洗個澡。
小德子再次看了看長長的臺階,這就快到上朝的時辰了。這大王是沒見過的,不叫妃嬪侍寢,後宮那些進宮的誠國美女也不見碰,就只會在後半夜到處散步。
起初,小德子以為,這大王是要熟悉整座宮廷,五日下來,該熟悉的也該熟悉了。為何還是夜遊成癖?他知道這叛國的大王不好當,可也沒必要這麼折騰自己。當初太后遭睿王和戎王逼宮的時候,還每晚一碗人參雞湯呢。
正思忖著,就見大王走了過來,步伐輕快,一臉的神清氣爽。他笑臉迎了過去,跪地上道:“大王,您可算回來了,先洗漱更衣吧。”
“嗯。”霍執伸開雙臂,讓小德子更衣,衣服剛脫下來,小德子就看見他左肩上的牙印,不是很深,但可以看出,是剛咬不久的。“怎麼了?”霍執渾然不覺的問。
“大王的左肩”顫顫巍巍的沒有說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