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去尋御醫。
殷喬一頭霧水,女郎自己不是精通醫術嗎?連御醫們也都將能與女郎論醫當成恩賜。為什麼還要從宮請御醫了。
這是不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很快,御醫請來了,候在殿外。而平樂也悠悠轉醒了。
眼睛才睜開,便迎上一張俊郎的臉蛋,平樂模糊的喚道。“郎君。”這聲郎君喚出後,她才真正的清醒。“郎君,真的是你?”
“自然是我,你難道希望有別人?”殷裔陰森森的問道。
自從捋過虎鬚後,平樂再也不敢招惹殷裔了。她苦著臉,癟著一張小嘴道。“我是太意外了,能在白天見到郎君……郎君怎麼有時間過來?”平樂擁著被子,一臉阿諛的問道。
這樣子……
真讓殷裔的怒意瞬間退去。
最終,他只是無奈的嘆了嘆氣。揮手召來婢女服侍平樂更衣。很快著好裝完畢。殷裔這才表明來意。
“我召了御醫。你最近似乎尤其沒精神……讓御醫給診診脈。”
【二八七章】有喜
【二八七章】有喜
御醫?御醫……
平樂臉色變了幾變。殷裔一直注意著,見此,不由得再次拉下臉……這女郎,是不是有什麼瞞著他。
“阿樂,你是如實招來,還是我讓御醫進殿診治?”
世上有很多無奈之事,可那些事如果想遮掩,都能尋法遮掩,唯一件事無法遮掩,那便是……肚子。
平樂坐在榻邊,一隻手緩緩撫上小腹。
她懂醫理,而且最近與御醫們鑽研醫術,所獲頗豐,所以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她很清楚。可是……平樂並不覺得眼下是懷孕生子的好時機,一是殷裔體內蠱毒未解,那個蕭青青一幅殷裔拿她沒轍的高傲樣。
二是她的身份,現在宮中婢女都喚她夫人。
若在殷氏這般喚,倒是沒什麼。可在宮中也是這般喚她,那就很能說明些什麼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在這十個月裡,她不僅不能做什麼,而且會很虛弱,便是產子後,身子也會虛弱許久,而且產子,現在想來還是很恐怖,所以平樂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殷裔。
可她又狠不下心來直接打掉孩子。
所以便一直拖著,可是身子總歸會有變化。此時,便是到了無法再遮掩之際……一聲輕嘆,平樂抬頭看向殷裔。
“郎君,讓御醫回去吧,我的身子我清楚,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殷裔目光閃動,最終還是依平樂的話,將御醫遣回。老御醫喚著腦袋,在心底重重一嘆,自從有了夫人,他們御醫塾簡直形成虛設了……
這樣也好,不用出力便拿餉銀,哪裡去尋這麼好的差事。於是老御醫歡喜的回到御醫塾繼續與同僚鬥鳥鬥蟋蟀。
帝寢殿中。
平樂斟酌了一下。才將自己的狀況全盤拖出……殷裔一直安靜的聽著,只是臉越來越黑。雖然平樂極力說想再安定些就告知他,可殷裔何人?難道看不透平樂的心思。
平樂說完,有些忐忑的抬目看向殷裔。一看之下。心下不由得一顫。
她己經許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殷裔了,一張臉繃的彷彿被凍結,眼中似乎也淬了冰渣,他目光看向哪裡,哪裡似乎就瞬間變成冰天雪地。
而他現在直直看向平樂,瞬間,平樂覺得自己全身的血脈都被凍結了。一股無法訴諸於口的恐懼緩緩侵襲著她。
“郎君……”她喚,怯生生的喚。
她是不是做錯了?因為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可她真的害怕啊。兩世為人,產子是她最恐懼之事,那種隨時會殞命的恐懼。那種疼的彷彿身子被撕裂的苦楚,不家那無助,彷徨……
哪怕己嫁他為妻,可她還是無法說服第一時間將有喜之事告知。
“阿樂,我是不是對你太過心軟了。這樣大的事。你卻死命瞞著……你為何瞞著?因為時機不對?你這藉口連自己都騙不了,又如何能騙得了我。你不想要他……我們的孩子,你不想留下……阿樂,你實在讓我失望矣。”
殷裔並沒兇她,甚至說這話時,調子也沒什麼不同。
可平樂卻滿心恐懼。
她一臉惶恐的起身去拉殷裔。可卻被殷裔冷冷的甩開。平樂再伸手……
“郎君,我錯了。我沒有想過不要他,我只是……只是害怕。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怕,是,現在我是你的正妻,可那又如何?除了殷氏諸人,誰又真的把我當成你的正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