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知縣大人可以選擇的問題。”
接下來顏神醫消失了一天,然後當天晚上,聶清越在柴房裡看見昏睡得一臉死豬相的知縣官人後,終於明白了顏述那句話的意思。
“你、你到底是怎麼把他弄回來的?”
“就這麼弄。”顏述尚穿著官兵的衣服,作了一個手刀劈暈的動作,避而不談如何出去進來的過程。
聶清越便也不再問,一下子把人塞到她眼前她真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
只見顏述慢條斯理地掏出一瓶藥,塞入知縣嘴裡託著他下巴抬了下,邊喃喃感嘆:“可是千金難求的好藥啊,就這樣浪費了。”
“……夫君,你好藥的定義是什麼?” 聶清越有種詭異的違和感籠罩全身。
顏述拍乾淨手站起,輕輕吐出二字:“藥效。”
針線女紅?
事實證明無論實在現代還是古代,從事醫學事業的人群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除非你有把命乖乖在別人手上的準備。
聶清越有些可憐地看著知縣大人面色赤紅全身腫痛卻仍然戰戰兢兢地站在村口吩咐村外的官兵未來幾日的任務,心裡默默下了這個結論。
而一手把知縣大人綁來這裡並使其誤以為自己得了瘟疫的顏神醫,此刻正氣定神閒地在村口空地上鋪開從村後丘陵小山採來的草藥,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溫良無害的笑。
冬季和煦的陽光下,清新的草藥被柔和的溫度燻出一陣淺淡青澀的氣味。那個墨髮青衫的男子慢條斯理地把藥草一根根擺好,神情寧靜悠閒得絲毫不像身處瘟疫爆發現場。聶清越看看腫成豬頭樣的知縣大人,又看看顏述,搖頭晃腦地嘆人比人果然比死人。
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農村的鄰里關係總是比城市要親密得多,無論這份親密是否是你所期盼的。
從村口王家養了多少隻雞,到村尾李家的二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