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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道和空氣裡飄著的差不多,不,更濃重些。“嗯,頭在布袋在,夫君你來這裡多久了?”

“也就比你早兩三天,夫人上次教我的急救是從那裡學來的?”

“哈?”她一直感覺顏述不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並沒有預想好答案,思忖幾秒把問題推回去:“夫君覺得?”

“我曾聽說聶府有間藏書閣。”

聶清越忽然明白過來,卻依舊明知故問:“那又如何?”

“夫人可知村裡的大夫們除了看診做得最多的是什麼?”顏述彎起嘴角,卻沒有在笑。

聶清越默然。

人在不相信自己的能力的時候便會想要尋找別人給出的方法道路作為依靠,哪怕那條道路並非那麼可信。大夫們做得最多的,除了看診外恐怕就是翻找古籍手記。

“連夫君也沒有辦法麼?”若不是情況極其嚴峻,顏述是如何也不會詢問她這種事情。互不干涉內政這條他素來履行得比她全面。

“一人疫,一家染。一家染,一里亡。這樣形容雖誇張卻不過分。”顏述口氣淡淡,表情有些沉默平靜。

手中起死回生無數的人,面對大規模的迅速死亡是否也會有無力之感聶清越不知道,她只覺得她見不得顏述這樣的表情。不像悲傷,反倒像自責,或許還有其它她不能看不懂的東西。

“急救法是先生上課教授的,並非醫書古籍。”聶清越沉吟半晌算是照實回答。“大夫的職責是醫治,至於如何停止蔓延,何不交給其他人考慮?”

顏述望著她想說些什麼,掩上的門被人推開了:“聶公子?”是男裝易容的慕容落,不過聲線卻比前兩天要沙啞低沉,看見顏述坐在她床沿,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驚訝。

“我明日再來。”顏述點頭退出去。

“姑娘你認識那小子?”慕容落關好門撲過去直奔主題。

“小、小子?”聶清越失笑,“那是我夫君。”

慕容落瞪大了眼睛,看著聶清越半晌不可置信地笑笑:“那小子還真的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