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出去。
伏在了桌上,她內心滿是茫然的疲憊。半睡半醒間,卻聽見幾個丫鬟的聲音低低地在說些什麼,遠遠地傳來一陣模糊。
“你剛才看見大少爺那臉色了沒有?可真嚇人。”
“對啊,我進來八年了,從來沒有見過大少爺這樣生氣呢。”
“欸,兩位少爺感情打小就很好,這次真不知是為了什麼啊。”
“難說啊。這不還在亭子裡吵著嗎,二少爺還把打掃的下人都趕出去了。”
念語刻意壓低的聲音伴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小姐在房內休息,你們聚一起嚼舌根是幹嘛呢,都幹活去呀。”
話音剛落,聶清越便推開那扇雕花木門。
門外流進一室的光,連帶著掃去了閒言碎語。幾個圍在一起料理門前回廊花木的丫鬟頭埋得低低的,都不敢說話。
“大哥二哥現在在哪兒?”聶清越聲音有點啞。
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沒有人出聲。
聶清越瞥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念語。
“林子外的碎煙亭。”念語猶豫了半晌,加上了一句:“小姐還是在房內好好休息吧,大少爺交代了奴婢要照顧好你的。”
“不會讓你為難的,都下去吧。”
毫無疑問聶清越是抱著看那場爭吵是否與自己有關的心態去的,然而當她到了的時候,兩人卻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從亭子裡往外走,臉上已然沒有爭吵過的神色。
碎煙亭建在林子邊角,四處繞著花木叢萃的長廊,藏身之所幾乎隨處皆是。聶清越遠遠瞧見,猶豫著是要迎上去還是隨處找個地方躲起來,半晌一跺腳終是蹲在了茂盛的大樹後。
沒過多久,聶家大哥隱隱藏著不快的聲線從前方傳來:
“邊境那場婚宴我昨日已得到訊息,新郎只是顏述幫忙易了容的一介書生,婚後沒多久就帶著那戶小姐逃了。現在僅憑一把琴和幾句棋就懷疑越兒,你不覺得太離譜了點?”
聶清容止住腳步,聲音低下去:“丫頭現在若是不愛彈琴不想刺繡了也罷,一個人再怎麼變也不會下棋的思路、佈局、造詣都截然換了一個人似的吧。若不是……”
聶清越還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