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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帝王怒火生,太子禁東宮

“我知曉。”謝南星只覺得這是天降橫禍,無緣無故惹了這麼個男人。 “他想算計的是誰?” “韓淑。”沈燼墨應得堅定。 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夏陵若想要便能直接要,無須這般大費周章:“貴女那艘畫舫當時只有兩人站在護欄前,那宮女原本想推的是韓淑。” 謝南星繼續問:“所以皇后也介入了?” “嗯。” 兵行險招,縱使身份再貴重的女子遭遇這般設計,只要夏陵願意娶,那必然是會嫁入東宮。 可韓淑不是尋常女子,夏陵的籌謀一開始就註定會落敗。 而給夏陵出這主意的人要不就是蠢,要不就是沒安好心。 可一個愚蠢之人,如何能攀上東宮這天梯? 謝南星意識到自己和沈燼墨的差距好大,他那時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齷齪東西,而沈燼墨竟然能將來往之人的所有動作看入眼中。 當然,除了夏陵看他的那一眼。 “韓淑好好一名門貴女,他為何不上門求娶,非要用這般下作手段?” 沈燼墨不答反問:“男女婚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忠勤侯雖困於洛安,但手握兵權是事實,你若是龍椅上那一位,你會允許太子娶韓淑嗎?” “那必然不會養虎為患。”謝南星搖頭,繼續問:“太子在儲君之位好好坐了這麼多年,現在怎麼忽然著急起來了?” “謝南星,你忘記你是誰的伴讀了嗎?” 謝南星就連遲鈍的模樣都好生可愛:“你不能因為你的靠山是個七品侍衛,便覺得他這輩子就到這裡了。” “呵呵呵。”謝南星乾笑兩聲,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其實還挺危險的。 “沈燼墨,你要不幫我找幾個身手好點護衛保護我吧,我覺得我現在還挺重要的。” “我日日親自接送你,你還想要誰來護著你?” 話雖這麼說,沈燼墨卻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墨平遲早得從謝南星身邊抽身,沈燼墨也會越來越忙,往返皇宮的危險程度會隨著奪嫡之爭愈發嚴重。 護在謝南星身側之人,很重要。 隱在房樑上的歲一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針對皇權開展的討論,無聲嘆了口氣。 沈燼墨真的一點都不把他當外人。 可他想多活幾年…… 他希望沈燼墨把他當外人…… 大夏皇宮 金殿之上坐著的是夏弘,握著團扇給夏弘殷勤扇風的是鍾落月,金殿之下匍匐跪地不敢抬頭的是夏陵。 此刻鐘落月也失了方寸,但她必須出言調停父子的劍拔弩張。 “皇上,皇兒也是一時救人心切,您消消氣。” 剋制的不滿被鍾落月這和稀泥的言語激發,夏弘拿起手邊的硯臺朝著夏陵的頭上砸去。 “啊…陵兒…” 伴隨著鍾落月的驚呼,夏陵頭上的金冠被砸落在地,本就未乾透的髮絲垂下。 一國儲君在滿殿宮女太監的眼前頭一次展露狼狽。 怒火併不濃烈,區區一個夏陵而已,夏弘想殺,隨時能殺。 “朕還活著你就覬覦這皇位?” 赤裸裸地質問,逼得夏陵將響頭一個一個磕下,不多時額頭便被血跡糊滿。 不敢抬頭多看金殿上的君父一眼,車軲轆一般道歉的言語反覆在嘴中說著:“兒臣不敢,請父皇明鑑。” 手段這般下作又漏洞百出,與以往所行之事相差甚遠。 與其說夏弘氣夏陵謀算皇位,不如說夏弘氣的是一朝太子佔據得天獨厚的資源,卻無擔當儲君之能。 被謀臣隨便幾句話哄騙,庸碌至此,真是丟人。 果然兒肖母,什麼樣的母親生出什麼樣的兒子。 “出去領三十板子,於東宮禁足半年。” “皇上,皇兒一朝太子,如何能當此重罰?”鍾落月從座位上起身,匆匆跪地:“求皇上網開一面。” “他要篡位,他要弒父奪位。” 一手抬起鍾落月的下巴,輕飄飄的話藏著生死予奪:“朕今日沒網開一面,要的就是他的腦袋。” 夏弘揚長而去,鍾落月癱坐在玉石地板之上,夏陵被打板子的哀嚎聲在宮內迴盪。 如今這一出已經不是早些日子的警告,夏弘在赤裸裸地展露他的不滿與實力。 太子又如何? 皇后又如何? 他坐在皇位上,任何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都得付出代價。 天家無父子,夏弘對夏陵這種盼著他死的兒子,能有多少孺慕之情? …… 太子如今被關了禁閉,旬瀾這個東宮內臣自然就清閒了下來。 一閒下來,旬瀾腦海反覆閃現的全是韓淑畫舫之上的眼神。 日頭將要落下,心中愁思難壓,旬瀾繞著洛安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日與韓淑見面的巷口。 馬蹄聲起,旬瀾在這般時辰看到了打馬歸來的韓淑。 沒有做出以身攔馬之事,旬瀾知道韓淑若想走,他便攔不住。 躬身朝著韓淑的方向行禮,也不管那人是否有看見:“郡主。”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