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人道:“謝謝你,九如,也謝謝這位姑娘。”
轉身行向了廳後。何九如拉著鳳姑跟了過去。
霎那間,這麼大一座大廳裡,就剩下了溫娃娜跟秋海若兩個人,溫娃娜走過去拉住了秋海若的手,含笑說道:“來,姑娘,咱們坐下談。”
秋海若象個木雕的美人,一任溫娃娜拉著坐下,那麼失神,那麼呆滯,但她的神色很平靜。
溫娃娜挪挪椅子坐在她對面,道:“姑娘,昨天晚上你也看見了真相,我跟你一樣,至今猶是冰清玉潔的清白女兒身,你信嗎?”
秋海若木然點了點頭,吐出了兩個字:“我信。”
溫娃娜道:“那麼就請記住,待會兒不許大驚小怪,不許發作,更不許罵人,只能平心靜氣跟我好好談,知道嗎?”
秋海若又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溫娃娜笑了,她拉了拉秋海若的手,道:“那麼,醒醒吧。”
秋海若就象從睡夢中被人喚醒一般,嬌靨一震而醒,醒了之後她雙眉一揚便要發作,而當她人目溫娃娜那聖潔、甜美、純真的笑意時,她卻又象突然想起了什麼,威態一斂,道:
“你不是昨天晚上那個……”
溫娃娜點了點頭,道:“是的,姑娘,我叫溫娃娜。”
秋海若道:“你還敢來見我?”
溫娃娜反問道:“姑娘,你說,我為什麼不敢?”
秋海若道:“你不象是不正經的女人,為什麼你要……”
溫娃娜微笑說道:“你忘了剛剛我說的話?”
秋海若道:“我沒有忘,可是……”
溫娃娜道:“你不信?”
秋海若搖頭說道:“原先我不信,現在我信了,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相信你。”
溫娃娜道:“那是因為我不是那種人。”
秋海若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溫娃娜微微一笑,道:“只問你為什麼心情不好,為什麼把自己關在小樓上哭,什麼人都不見,你自己看看,臉色那麼壞,眼哭得又紅又腫,讓我好心疼。”
秋海若美目中淚光一湧,道:“你為什麼要心疼?”
溫娃娜道:“不該嗎?我把你當成朋友當成姐妹。”
秋海若訝然說道:“你把我當成朋友,當成姐妹?”
溫娃娜點了點頭,道:“還有一點,同病相憐。”
秋海若一怔輕呼說道:“原來你也是他……”
溫娃娜道:“要不你說他看見我那樣,為什麼那麼生氣,為什麼那麼傷心地闖進帳篷去想羞辱我?”
秋海若道:“他是生氣?他是想羞辱你?”
溫娃娜道:“你是以為他也跟那些下流人一樣,你就這麼不能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嗎?”
秋海若道:“我本來對自己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可是我不知道他跟你也有……”
溫娃娜道:“別多說,現在相信了嗎?”
秋海若遲疑了一下,道:“你沒有騙我?”
溫娃娜道:“這你不該問我,該自問對自己的眼光有沒有自信。”
秋海若道:“你今天到這兒來是向我解釋……”
溫娃娜道:“是的,姑娘,另外還附帶一張治心病的偏方。”
秋海若揚了揚眉,道:“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溫娃娜道;“姑娘,他如今已經不在開封了。”
秋海若“哦”地一聲道:“他上哪兒去了?”
-溫娃娜搖頭說道:“我不清楚,可是我確知他已不在開封了。”
秋海若道:“那他昨晚上為什麼不向我當面解釋,反而讓我傷心,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多悲痛……”
說著,說著她又要哭。
溫娃娜緊了緊握住在她手上的那隻手,柔聲說道:“別難受,我知道每一個女兒家都該知道,因為那是最大最重的打擊,可是我要告訴你,他是故意那麼做的。”
“故意?”秋海若尖叫說道:“他喜歡看人心碎腸斷?他瘋了?他有病……”
溫娃娜搖頭說道:“姑娘,他心裡的難受怕不下於你,他沒瘋,也沒病,但是他卻有不得已的苦衷,聽清楚了嗎?不得已的苦衷!”
海秋若道:“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就因為……”
溫娃娜道:“這就是我今天要來告訴你的,也就是那張治你心病的偏方,別急,聽我慢慢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