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嗔道:“怎麼孤來你這裡,你還不高興了?”
韻娘順勢將頭輕輕靠在太子懷裡,說道:“殿下是妾身夫君,在妾身心裡,便就是天,您來看我,我怎會不高興?只是,太子妃娘娘畢竟是您的髮妻,殿下即便不顧及娘娘感受,也該需要堵上朝臣的嘴”
太子眸光緊緊縮了下,嘆息道:“孤明白你的心思,也知道你是為了孤好,可韻兒你不知道,孤一點不喜元氏!”一想到元氏那張冷傲高貴的面孔,還有在他跟前時那番高傲的姿態,他便就打心眼裡煩,“孤跟她的婚事,只是皇家跟元家長輩們做的主,並非我們所願!孤對她別說是兒女之情了,便是普通情分也一點沒有”
韻娘抬起頭,輕輕執手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殿下知道,世族之家,若是有人做出寵妾滅妻之事,是會要被人彈劾的。殿下,您就算是為了妾身,為了崇兒,今晚就去太子妃娘娘那裡吧”
太子著實有些猶豫,今天白天剛剛被父皇訓斥了一頓,本來回來想叫雲昭訓好好安慰自己一翻的。卻沒想到,自己剛一回來,卻被韻兒她往太子妃那裡趕。縱使他理解韻兒的意思,可還是有些不高興。
太子妃,他若是可以,真是一刻都不想見到她。一想到以後還有對著她數十年之久,他就頭皮發麻。
韻娘知道太子不喜太子妃,也知道自己說了這麼多後殿下不高興了,便抿了唇,沒再往下說。依她對太子的瞭解,太子他,今晚必是會依著自己,去太子妃那裡的。
果不其然,太子深深嘆了口氣,起身道:“那孤將候在殿外的宮女都叫進來好好侍候你,孤今晚不陪你了,你好好歇息。”在她手背上淺淺啄了一口,方戀戀不捨地離開。
太子妃正準備熄燈睡覺,卻聽宮人來報說,殿下來了。
元氏先是愣了片刻,然後才起身依禮迎接太子。太子大步跨了進來,看都沒看太子妃一眼,只抬手道:“愛妃起來吧。”
元氏起身,走到太子跟前,語氣淡淡:“殿下今日怎會來臣妾這裡?昭訓妹妹有孕在身,該是需要殿下陪伴的時候。”
太子登時惱了:“這是孤的東宮,孤想來哪裡,還需得聽誰的?”這才別過頭瞧了太子妃那冷淡的面孔一眼,朝綠娥道,“你們幾個先下去,叫太子妃服侍孤便可。”
元家女兒何等尊貴身份?怎可與卑微低賤的雲家女兒相提並論?綠娥聽太子妃的話,娘娘沒發話,她是不會下去的。
太子火冒三丈,腳一抬,便踢翻一個桌子,怒道:“這裡誰是主子?”她們以為他想來?哪次來不得先吵上一架!他是個男人,自然需要女人對他百般依從,敢挑戰他權威的,必死!
元氏咬了咬牙,鬆口道:“綠娥,先下去!”綠娥這才領著一眾宮女退了出去。
太子怒氣難消,轉頭惡狠狠盯著元氏瞧,出言諷刺道:“你打小就狂傲,也不知道你何有可狂的!自恃美貌?全京城才貌雙全的女子多得是!家世顯貴?呵自康王經手的‘江南一案’之後,眾世族已是大受打擊!你們元家又算得什麼?值得你這般孤傲?”
元氏依舊清清冷冷,面上無過多表情,只道:“臣妾只知,當初是皇家三媒六聘將臣妾迎娶入宮的,臣妾孃家到底值不值得臣妾驕傲,這事聖上說了算!”
“你!”楊佼氣得青筋暴跳,怒走過去,一把將元氏拉著往床的方向走去,順勢將她壓在身下,粗魯地去扯她的衣物,“孤打小就看不慣你這張冷臉,看誰似乎都低你一等!你狂什麼?即便元氏之前坐過江山,可那也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此番是我楊家為帝!”使勁將她衣服全扯爛了,又伸手拍她的臉,“孤就是想看你向我求饒,最好跪著向我討饒,哭著向我討饒!”
說罷便狠狠吻了下去,沒有過多前戲,直奔了主題,每一次撞擊都又重又狠,仿若在發洩著什麼!
元氏先是掙扎不依的,可到最後發現,任自己如何做,都是不管用的,楊佼他就是想要侮辱自己!想得通後,她索性仰頭不再動彈,只是望著頭頂的大紅帳子,眼角有了淚意
她聽了父兄長輩的話嫁入皇家,原是想做至高無上的聖後孃孃的,可此番,她一點不想了。若是楊佼做了聖主,即便她做聖後,可一想到她要日日對著他,還要替他打理後宮,她便恨不得立即去死!
她現在是越來越討厭他!
三更過後,深夜寂靜,身旁的人終於不折騰了。
太子妃用薄衣掩了身上的狼藉,起了身,走至案前,執筆寫了一封信。
寫完之後裝在信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