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因為旁邊那人才“賣這個面子”的吧,他寧子詹算哪根蔥。
寧子詹冷哼一聲,似在對他的言不由衷表示不屑。
春山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笑著說:“既然如此,本王就放過她,不要她死也就罷了。”
雖是看著寧子詹,眼尾卻掃著旁邊的微寶,見她肩頭一聳,慢慢地抬起頭來。
春山心頭微微歡喜,看著寧子詹說:“本王可以放過她,不過從此別叫她出現本王的跟前,另外,她叫人……打了小寶兩個耳光。”他玩味地,似乎漫不經心地說。
寧子詹略微一愣。
春山淺笑,雙眸一垂,望著自己的手,低低地說:“哪隻手打過了,她心知肚明。”聲音溫溫的,絲毫也不血腥。
寧子詹的臉色卻驀地煞白。
春山望他一眼,微笑:“本王已經仁至義盡,子詹,你去辦吧。”
寧子詹嘴唇掀動,還要說什麼。目光無力地望向旁邊微寶,春山已經轉頭先說:“小寶,我這樣決定,你滿意麼?”
微寶點頭,有點高興而感激:“好好,不要殺人就好。”
她心性單純,聽春山說的模糊,只以為他還在替自己出氣,大概是要打雪姬夫人兩個耳光,因此心頭反而歡喜無限。
他畢竟,不是跟那個女人站在一起的。
寧子詹見她這麼說,才又看春山一眼,眼睛一閉又睜開,心底嘆了一口氣:冤孽。
雪姬只知道她是個無依無靠可憐兮兮的小丫頭,可以踩在腳下任意欺負,卻不知,她已經惹了全王府最不能惹的那個人。
更是連他都沒想到……沒想到春山竟護人至此而連帶恨雪姬如此,好說歹說逃了一條命,但最終還是躲不過一場……唉,冤孽冤孽,這真真是……咎由自取。
春山看他:“子詹還不快去?”
寧子詹臉色灰白,神情卻已經差不多鎮定下來,沉聲回答:“遵命。”
**********
寧子詹轉身離去。
微寶目送他離開。
下巴微微一疼,她低低叫了一聲,被那股力道扭得轉頭去看。
這才發現是春山輕輕捏著她下巴,教她轉頭回來看他。
“做什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輕輕問,笑意朦朧,如雲霧籠罩的春山。
微寶眨了眨眼:“寧大爺好像很不開心。”
春山噗地一笑:“他是哪家的大爺,你叫小葉哥哥,怎地不叫他哥哥?”
“他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微寶說。
“那我呢?”他心一動,不知為何想要比較。
“你……”她凝眸看他,似乎在端量什麼。
“切……”他又開始不悅,說到別人,總是衝口而出,讚美的話毫不吝嗇,怎麼輪到了他,她就這麼瞻前顧後,回答個問題罷了,至於這麼盯著他看麼……雖然說他生的好看耐看,並不怕人看……
他向後一坐,伸手輕輕掀起他的裙子。
她緊張起來,腿向後一踢。
他伸手握住她的腳踝:“別亂動。”
她還是緊張,小腿繃緊了向後壓過去。
他一笑:這丫頭真是……
手上用力,將她的腿拉過來,幾乎拉到自己懷中抱住了去。
微寶一怔,肩頭微微縮起,雙腿躲不了,上身微微地後仰著,手撐在桌面,皺著眉膽怯地看著春山。
春山斜睨她一眼,看她如小貓戒備似的,那頑劣戲謔的性子上來,剛想要調戲她幾句,望見她楚楚的樣子,還是生生地將那湧到嘴邊的惡質給嚥了回去。
“不用怕,我來看看傷,別磕破了腿,會留下傷口的。”他說。
她渾身的緊張微微地緩解,春山輕輕將她的裙襬撩起在膝蓋上,又將襯褲輕輕地向上挽,目光一轉的功夫望見襯褲的膝頭,隱約透出一丁血跡來,他心頭一痛而後大怒,滾滾殺意自眼中一閃而過,手勢跟著一停。
微寶正咬著牙,見他神情不對,忙問道:“王爺你怎麼了?”
春山正在出神,聽她的聲音才緩醒過來,低聲說:“你受傷了,別動,我給你清理一下。”
“哦……”微寶怔了怔,回答。
下一刻,春山輕輕地將她的襯褲撩起來,望見膝蓋上那一處綻開了肉皮的傷,血漬淋漓,他低著頭咽一口唾沫,從旁邊將藥箱翻開,找出了一塊乾淨的白布,向著那邊輕輕擦了過去。
這一番療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