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說他聽不見了,你還吼個什麼勁啊,依我看給他一拳,打暈了直接送醫院。”小百合知道凌斯陽沒有怪責她之後,立刻滿血復活,嘰嘰喳喳替柯遠出著主意。
“大哥,我感覺好些了,不痛了,耳鳴也緩減了。”凌斯陽別有深意地朝小百合甩甩食指,“你們說的話我也都能聽到羅。”
柯遠這才鬆了口氣,拍著凌斯陽的肩語重心長道:“這就好啊,不過還是得上醫院看看,你還年輕,要是聾了,可怎麼辦好?你要是今天不願意去,做哥的也不勉強你,你下午先在家休息著,我這就去打聽打聽,給你找個權威的,咱明天再看!”
“沒時間了。”凌斯陽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韓心儀身邊,“麻煩大哥找個靠譜的機長,半小時後我們出發回國。”
柯遠倒抽一口冷氣,“你在開什麼玩笑?!”
韓心儀也被凌斯陽的這話驚得呆了呆,小聲說道:“看病要緊。”
“我答應過你的。”凌斯陽望了眼客廳裡搖擺的落地大鐘,嘆氣道,“都晚了兩個多小時了,不能再拖了。”
“那其實——我可以自己搭國際航班回去的。”韓心儀突然覺得有點於心不忍。
“誰都不準走!全都給我坐下!”
柯遠發話,小百合一手一個推著凌斯陽和韓心儀往沙發上坐,“你們先坐,我去泡茶,泡茶哈。”
“先不說你耳膜受損一事,你不想想弟妹她毒癮是否根治,你就帶著她坐四、五個小時飛機,你忘了昨晚你差點把持不住你害了她到時候悔恨都來不及。”
“昨晚是我一時沒想明白,虧得有大哥把守,下次我一定不會了。”凌斯陽覺得自己這話不夠有說服力,又加了一句道,“我對自己有信心!”
“你以為你現在有多少能耐,身上傷得傷,腿上瘸得瘸,你這破耳膜還能上飛機,一旦受到壓力,耳膜鑽孔,你這耳朵就全聾了!”
“柯大哥,你先彆氣別急,凌、斯陽他只是說說的,我、我們今晚不走,真不走!”
“弟妹啊——”柯遠向韓心儀投去感激的一瞥,怒氣也消了不少,正欲端茶解解渴,被凌斯陽一句“非走不可”,氣得將一口茶噴出老遠,小百合站在後面生怕柯遠一個忍不住將茶杯砸出去,這可是她去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啊!
小百合急忙跑上前接過柯遠手裡的茶杯,護在胸前。
柯遠估計也是拿凌斯陽沒辦法了,狠狠拍了記大腿,撐起眼皮看著凌斯陽道,“三弟,你雖然是我上司,可畢竟叫了我四年大哥,要說我這做大哥的是個粗人,比不上你二哥,工作上幫不了你什麼大忙,你不嫌棄我,那算是我的福分——”
凌斯陽打斷了柯遠的話,不讓他再說下去,只是略帶愧疚地沙啞道:“大哥別這麼說,你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了,能遇上你,是我凌斯陽的福分才是,如果沒有你,我哪還會有今天?”
“那你聽不聽大哥一句?”自一開始,柯遠便始終壓住火氣,耐著性子跟凌斯陽溝通,“咱們先去趟醫院,你和弟妹呢好好休養休養,也不難為這三、四天時間嘛,大哥這兒難道還比不上北商市?”
“大哥你別說了。”凌斯陽拿出手機,“我叫Judy幫我隨便找個機長吧。”
柯遠終於被凌斯陽的犟強給震怒了!
先前的和藹慈祥耐心友愛全都不見了,他揪起凌斯陽的手臂就往最近的一個小房間走去,帶傷的凌斯陽哪裡是大塊頭柯遠的對手,手裡的電話已被他飛出老遠,韓心儀猶豫著跟上前,被小百合悄悄制止了,“別惹遠哥哥,他發起火來就是頭犀牛!”
韓心儀覺得,如果是這樣,那她更應該過去勸和了,小百合喝著汽水勾腿坐在沙發扶手上,“沒事了,他們以前在美國,還不經常這樣,那時候是三個人一起幹架哦!”
“這怎麼行?”韓心儀撇下小百合,三兩步追了上去,聽得裡面柯遠震天吼道:“打得過我,你就走!”
韓心儀急得直跳腳,“他們真的要打起來了,怎麼辦啊?”
正說著,房間裡面砰啪兩聲,韓心儀的心都被拎起來了,那柯遠接近2米的大個子,又是當過兵的,凌斯陽站在他旁邊根本就是一根小蔥,瘦弱不說,還受了傷。
“安啦,他們三兄弟每次談不攏,都是以武力解決矛盾的。”小百合踢著腿,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可是,凌斯陽他受傷了啊,萬一、萬一再傷到他耳朵,不是更麻煩嗎?”韓心儀想不通,怎麼還有這樣的解決和相處方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