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呢。
她繼續拿起筆寫信,但這時聽到威爾正從後門進來,便又把筆放下。她聽見他那條木退在房外面的穿堂裡梆梆地響,後來沒有聲息了。等了一會兒,想必他會進來,但沒有一點動靜,於是她只好喊他。他進來了,兩隻耳朵凍得通紅,淡紅色的頭髮一片蓬亂,站在那裡俯視著她,嘴角浮現著一絲優優的笑意。
“思嘉小姐,你究竟攢了多少錢呀?〃他問。
“難道你是貪圖我的錢要是我結婚嗎?威爾?〃她有點粗魯地反問他。
“不,小姐,我只是想現在想知道。”
她審訊似地注視著他。威爾顯得不很認真,不過他從來就是這個樣子。反正她覺得出了什麼事。
“我手頭只有十個金元,〃她說。〃這是那個北方佬留下的最後一點錢了。”“唔,小姐,這會不夠的。”
“不夠幹什麼?”
“不夠交納稅金,〃他答道,一面蹣跚地走到壁爐前面,彎下腰伸手烤火。
“稅金?〃她簡單地重複了一遍,〃我的上帝,威爾!我們已經交過稅了呀!”“是的,小姐。但他們說你交得不夠。這是今天我在瓊斯博羅那邊聽到的。〃“可是,威爾,我弄不明白。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思嘉小姐,我的確很怕再給你添煩惱,因為你已經夠苦的了,可是我又不能不告訴你。他們說你還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