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5部分

由,九煙口風甚緊。”

“高雲波提議船上修士成立一個臨時聯盟,與論劍軒合作,尋出其目標……九煙不置可否。”

“宴上已經拿出了嫌疑名單,第一位是鬼厭,其餘還有東海十兇等。”

花娘子細品這些訊息,嘴上則繼續勸說:“何苦呢?九煙或有寡人之疾,但觀其斂藏精氣,沒有絲毫外洩,當是在修煉獨特法門,也證明他絕非是急色之徒。說到底,大家不過是話趕話,才鬧得這麼僵。”

稍頓,花娘子伸手輕撫上盧二孃細膩光潔的面頰,似乎想用掌心溫度,將其冷意融化:“我知道你不想聽這些,可有一條,我卻要對你講:不管九煙對錯,你與他置氣,就是你錯了……”

盧二孃終於開口,冷淡回應:“我何時說過,自己沒錯?”

“我不是講‘面是背非’一事,這種小事,錯就錯了,又能如何?我是要講,你與他置氣本身,就是最沒有意義的,要記得,你如今是什麼身份!”

“我?”

“你還當自己是賣藝求生的舞娘嗎?”

花娘子彎腰,使兩張如花似玉的嬌靨並排出現在鏡中,在盧二孃耳邊,低聲道:“你既然拜在菩薩座下,此界第一流人物中,便有你一席之地,普天之下,只要你不願,又有誰能讓你獻舞侍寢?”

雖然九煙沒有明說要做什麼,可那意思,又有誰不明白?

花娘子便抓著這一條,延伸開來:“九煙雖非尋常之輩,但相較於你未來的成就,還是天上地下,判若雲泥!不遠的將來,便是他湊上來叩拜,你都要嫌他汙濁……今日出於意氣之爭,把身子舍給了他,未來又該如何看待?這等恥辱,就是日後成就長生,歷遍大劫,也難以洗褪……”

“有什麼洗不淨的?盧二孃的身子,不是什麼金鑲玉,當然,卻也不是誰人都能辱沒的。想吃到嘴裡,也要看看牙口夠不夠硬!”

她語句中的寒意,便如冰珠一般,讓人絕不會誤會她的意思。

“你還是在置氣!”花娘子秀眉顰蹙:“而且,這豈不是另生事端?”

盧二孃微微一笑,取過唇紙,輕抿上硃紅色彩,眸中光彩流轉,卻是將一應寒意殺機,盡都掩蓋,越是如此,越讓人無法輕視她的決心。

鏡中見得其眼神,花娘子都是心頭微凜,口中則道:“何必弄得你死我活?好吧,九煙死活不論,如今論劍軒肆無忌憚,圈禁旅客,你又樹大招風,萬一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面,難保那邊沒有一個居心不良的,藉機生事,圖謀不軌……”

盧二孃對這種理由,根本不屑一顧。

花娘子嘆息道:“事情本沒有那麼糟,完全可以更簡單地解決。他不是要觀舞麼?你便帶著樂師,也可以與窈娘她們同去。窈娘平日裡最聽你的話,到時由她們騰挪幾下,封著他的嘴,也就是了,本來不是什麼大事,那九煙最初也未必就要做出這等事兒來……”

“是嗎?我倒覺得他早等著這個機會……”

梳妝已畢,盧二孃起身,往床前探視白娘子,而被她這麼一提,花娘子也不好再多說,深深看了眼床前那美飾華服,無限嬌好的身影,徑直出門。

移山雲舟上的夜色,別有奇景。

幾十上百片巨帆,共同構成如烏雲般的陰影,又有大小不等的縫隙,將夜空切分,星月掩映。

而今夜,更有別樣景緻。

花娘子往南方天域去看,那裡勁吹的風雪,至今沒有停歇的跡象。

縱然是隔著一層劍陣,她還是隱約感應到,風雪所覆蓋的區域,一應氣機,並相應的天地法則體系,都羅列清楚,結構穩固,那一位竟是自衝擊劫雲後的三兩個時辰裡,將天地大劫影響的部分地帶,重新歸攏,塑造出一片具有自洽法則,獨立於天地之外的虛空世界。

而在那風雪瀰漫的世界外圍,正承受著天地大劫的反衝,偏偏穩若磐石,不見絲毫動搖。其中所涉及的種種神通,簡直強絕到不可思議,便是見多識廣如她,也要感嘆:

縱然是你,也能走到此一步……倒也不愧是太玄親傳。

心念未絕,她又生感應,扭頭去看,只見一具高大的身形,正負手緩步入院,不是九煙,又是誰來?

可以看到,九煙也是抬頭望天,視線所指,同樣是南方天域,而且相當入神,甚至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當然,更有可能是根本不予搭理。

花娘子知道,此人與蕊珠宮倒是頗有淵源。據說湛水澄對他很是看重,還有傳聞是,他只是旁觀湛水澄與辛天君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