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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的“清晨塔儀式失敗”的預言,在拜會亞勒卡迪亞的數十個人偶中,身邊少了自己做的人偶。

“是這裡。”

在前面走的艾匹比歐諾突然停住腳步,他們來到了一個灰色牆圍著的安靜的庭院前。倒塌的入口前就是小城堡。或者說別墅會更恰當。城牆沒有裝飾看起來有些粗糙。

他們穿過沒有一株草的庭院,波里斯走近城堡,看到似乎熟悉的風景,感覺到已經接近目的地。薄薄的陽光照著樸素的迴廊,迴廊是用沙子色石頭砌的。沿著迴廊就可以走到中心的小庭院。庭院中間有熟悉的……他想找的那口井。

經過了太漫長的日子,圍牆已經變成灰色,到處都成了土,從縫隙中可看到對面牆壁。波里斯走過去回頭又望了一眼艾匹比歐諾。問道:“那裡還有水嗎?”

倚在迴廊柱子的艾匹比歐諾回答說:“那要看你心裡怎樣想,那裡有失去的東西、有昨天要尋的東西、現在的真實,還有水。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這些的。”

波里斯回想最初恩迪米溫對此井說的話“絕對不能失去,但已失去的那個”在井裡,所以人們以失去自己的覺悟,看著井裡頭。”

娜雅特蕾依在迴廊盡頭坐著,正在編銀色頭髮。沒有表情的臉顯得無比平和。

波里斯越來越好奇她為什麼跟著來這裡。想去安諾瑪瑞早應該出發,或許是在破滅的地方自己一個人無法支撐。

編完頭髮的娜雅特蕾依扎著蝴蝶結抬頭望著波里斯。

“準備好了。”

“什麼東西準備好了?”

“旅行準備。”

艾匹比歐諾離開了倚著的柱子走向他們。對波里斯說:“苗族在此地,從卡納波里在的時候就是漂浮在好多地界的遊牧民族。對此地她比你我更瞭解。你找'老人井'的目的,不用說明我也都會明白的。但是她來的理由我不清楚,好象有人打算讓一苗族小姐跟你一起去的。”

說完了艾匹比歐諾笑著又加了一句:“問理由也不會有答案的,這你我都心裡有數。”

“……是呀”

“那麼,也該分手了。”

艾匹比歐諾伸著手用快活的聲音說道。望著井的波里斯有些猶豫著開了口:“艾匹比歐諾,走之前有一事一直想問……很久以前,亞勒卡迪亞遭殃時已下決心要死……是不是有什麼解不開的?要不還有非活不可的理由……是不是有類似問題……”

“我?為什麼問這些?”

“您……現在既不能說活著,也不能說是死物……也可以說是在徘徊著,我原來也有個兄弟……也不知是說的,說兄弟為了對我的無法釋懷和處於生死的界限……所以以那樣的方式活著,難道你或許也是……有要固守的人……或有人偶?對嗎?”

艾匹比歐諾的翡翠色眼稍微變大又沉下去了。他的眼光太透明可以照到頭腦。

“是的。”很異常的聲音,那是一種和那英俊對稱的真正二十幾歲擁有的乾淨幼稚透亮的聲音。

“真沒想到你會問這樣的問題,當然肯定不是人偶,哈哈……”

“或許不是'阿爾拉諾雷'的主人?朋友或許……是小姐?”

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讀懂這種心理波里斯自己也不清楚。艾匹比歐諾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嘴角有點澀澀的笑。

“對呀,故意說是'朋友',還是被你看穿了,那你再猜一下,知道那個女的是誰嗎?”

波里斯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要我說呢……那位……肯定是高貴的公主。”

“……”

寂靜的庭院連小鳥和蟲子也沒有,只有沙子。在兩個人沉默的相互對望中太陽已快落山了。

“……相聚總是有別離的。”

艾匹比歐諾用瘦小的手指在虛空畫起了曲線。隨著手指出現了與真人一樣精妙的畫。

褐色頭髮垂到腰際,頭上繫著長長帶子的漂亮的姑娘,她是一個只出現在畫裡的美女。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閃閃發亮,像一個慎重又自由、真摯又可愛、親切又大膽的公主。波里斯感覺這個女子有點像一個人,對,就是恩迪米溫。

“艾波珍妮絲是跟名字一樣高貴的公主……她有預言會親手殺死父親,併成為那預言的犧牲者。我們從小一起讀書,相互都瞭解。都已約定好未來,但七年沒見上面。自從她懂事起,知道了那可惡的預言,她就離開了一直以為是親生父親的國王陛下,離開了亞勒卡迪亞到處流浪。回來時艾波珍妮絲身邊就有了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