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上的人作為對手,不僅是對對方的打擊,更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沈總,不知您意下如何?”
第 26 章
顧望悠的童年過得非常了無生趣,唯一的樂趣便是和沈天凌玩過家家。她是公主,那麼他便是騎士;她是白娘子,那麼他就是許仙;她非要當皇帝的時候,沈天凌便被逼著扯上稠質玫瑰色床單,不情不願的當她的“愛妃”。
顧望悠盤坐在租房的木地板上,對著手裡捧著的照片止不住的傻樂。照片裡沈天凌不耐的蹙著英挺的眉毛,小手緊握成拳,偏偏拇指、食指和小指偷偷的冒出來一點點兒,唔,顧望悠看得搖頭晃腦,愛妃當時正在翹蘭花指呢。
顧望悠心裡浮起一層淡淡的酸澀,就像漂浮在白水上的油汙般,揮之不去。她用手指緩慢的描繪著兩個小娃娃的眉眼,笑容十分感慨。
她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非沈天凌不嫁,而之前的沈天凌,卻沒表現出非她不娶的堅定。顧望悠想,大概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就連沈天凌也不能免俗。原本被他棄之不顧的小尾巴,現在卻要離他而去,任誰都會覺得不習慣進而忿忿不平吧?更何況是驕傲慣了的沈天凌。
顧望悠捏捏耳垂,默數著在陽光裡飛舞的塵埃,她想,沈天凌對她的情感,與其說是愛,不如用佔有慾來形容才更貼切一些。
他們不該落到這樣的地步。
宋卿書趿著拖鞋的聲音由遠及近,顧望悠扭頭,看見陽關穿過百葉窗透過來,雪白的牆壁猶如佈景板,更加襯得宋卿書身姿挺拔,形貌英偉。
顧望悠來不及把照片藏起來,被宋卿書抓了個現行。他半蹲下來,在陽光中微微眯縫起眼睛,雪亮的目光愣是把顧望悠看得毛骨悚然。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顧望悠還是感到了難以言喻的壓力,她急著要開口解釋,卻見宋卿書單手撐地坐了下來,另一隻手支著下巴,抽過照片煞有其勢又慢吞吞的評論道:“你小時候怎麼這麼胖?”
剛剛還沉浸在傷感中的顧望悠猛的回神,瞪大眼睛表現出她奔騰的心理活動:“哼!宋卿書你什麼眼光,不知道看重點麼?看看,看看,沒看出我當時胸很大嗎?!”
“唔,大,大,大。”宋卿書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頭一點一點的,“相對來說的……大。”顧望悠已經出離憤怒,恨不得把手上的相簿變成板磚直接把宋卿書砸進地獄裡去:“嫌我小?是是是,宋教授您什麼樣的找不著,您趕緊去找個Z杯的妞把你悶死在她的乳溝裡吧!”
半殘人士微笑著看著顧望悠發飆,單手製住了某人的胳膊,又一氣呵成的把她按進懷裡,“我還不如直接去找頭母牛?”宋卿書用下巴緩慢的磨蹭著顧望悠的發心,聲帶微微震動,“不是長在你身上的,我都不要。”
“……”
失策啊失策,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宋卿書根本就是一衣冠格外光鮮的禽獸呢?
顧望悠鬱悶,很鬱悶,非常鬱悶,嘴角卻情不自禁的捲翹起來,用鐘琴的話來講,就是“死啦死啦滴,傻樂傻樂的”。對自己這樣鮮明的奴性,顧望悠在心裡表示了強烈的蔑視,她揪住宋卿書那隻尚且完好的胳膊,戳著他的胸口不依不饒:“誒誒誒,你好歹也吃醋一下,表現出那麼一咪咪的誠意好不好?”
宋卿書低聲笑起來,震動的胸膛帶著羊絨毛衣輕輕撓著顧望悠的臉,讓她很有打噴嚏的衝動。宋卿書的聲音很柔和,眉眼很柔和,表情更是一汪春水似的柔和,他的拇指在顧望悠唇邊慢慢的畫圈,帶出一種粗糙又溫暖的質感,宋卿書彎著溫潤的眉眼:“我為什麼要吃醋?我有的是時間,讓沈天凌王天凌李天凌,統統都變得微不足道。”
顧望悠張張嘴,又張張嘴,終於憋出一句話:“臭不要臉的!”
宋卿書略一側頭,眼睛黑如漩渦:“唔,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覺得我現在還算比較要臉。”
“……”
來不及反抗的顧望悠,被某人不要臉完畢後,衣衫不整、心有餘悸的捧心而顰:不隨便和不要臉,它們是吉祥地一家~啊~~
在顧望悠和宋卿書的努力下,租房裡的那堆破爛總算挪了個窩,毫不客氣的攻陷了宋姓單身公寓裡的衣櫥,茶几,地毯,窗簾……
顧望悠把東西擺好之後,自己也有些瞠目結舌,伸出右腿像圓規似的劃圈,訕笑道:“東西好像有點多哦?”
宋卿書此時正斜倚在沙發上,把巴頓將軍肆無忌憚的爪子細心的捉到一邊,聞言宋卿書略略抬頭:“這樣才比較像一個家。”
在宋卿書溫潤的目光注視下,顧望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