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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疼了,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

顧望悠四處打量了一下,樓道里的行人不算少,她是安全的。

沈天凌沉默良久,“不是我”三個字卻始終卡在喉嚨裡進出不得。他還要利用顧望悠對真兇的信賴辦些事,有苦難言。

沈天凌挑挑眉,透過樓梯間的飄窗向外看去,顧望悠租了間普通民宅,規劃不是很好,樓與樓之間的間隔很窄,好在她買的是最靠外的一間,一抬頭便能看見秋日暖陽,溶溶的傾瀉下來,中午放學的辰光,有孩子穿著綠色校服,揹著大書包拘謹的站成一隊,吵吵鬧鬧又嘰嘰喳喳的回來。

讓沈天凌想到他們的小時候。

他們的,小時候。

他彎起眼角,卻見有個別頑皮的孩童在一輛悍馬上重重的踹了一腳,刺耳的警笛聲響起,惹得顧望悠忍不住尖叫:“小兔崽子,那可是姐姐的車!”

沈天凌的身形一滯,不可置信的迴轉過頭,低頭看著她:“你換車了?”

沈天凌眼裡的刺痛扎傷了顧望悠的眼睛,而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一種報復的快意。顧望悠挑起唇角微笑輕鬆道:“是啊。那輛普拉多已經壞了,不能用了,我便扔了。”顧望悠側身讓一個行人上去,看著沈天凌的眼底,幽幽的嘆了口氣:“沈天凌,你要知道,人也是這個道理。”

顧望悠從始至終的很平靜,她沒法不平靜,是啊,之前的堅持早就沒了意義。既然顧衛國不是她的父親,她對沈天凌的恨也驟然減輕。

血緣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唯一讓顧望悠怨憤的是,他居然這麼不擇手段的來整她,難道就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敢背叛他的人?

顧望悠忍不住笑了,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她現在的幸福維繫在一個叫做宋卿書的男人手上,至於沈天凌,是她有限的記憶體實在跑不動的程式。

“我不知道!”沈天凌氣急敗壞的揮揮手,幾步逼近顧望悠,迫得她不得不微微仰頭,“顧望悠,我只知道,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顧望悠這次真笑了:“沈天凌,別那麼大的口氣。說句文藝點兒的,緣聚緣散這種東西,你真以為你做得了主嗎?好吧,就算你做得了主,我想問一問,為什麼?”

沈天凌也恢復了高深莫測的笑意,他站進樓道處的陰影裡,茶色的眼睛裡有一種淡淡的殘忍在瀰漫:“我跟你不同。但凡曾經屬於我的東西,爛,也要爛在我手裡;死,也要死在我手裡。”

“屬於你的東西?!”顧望悠氣瘋了,為她曾經愛上過這麼個瘋子,顧望悠連連跳腳,“沈天凌,你才TMD不是東西!”

沈天凌繼續著他的強盜邏輯,一把拽過顧望悠往自己懷裡帶,顧望悠驚恐的蹬腿加大叫,路過的人熟視無睹,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看兩個瘋子。

能不是瘋子麼?路過的一箇中年婦女腹誹道,這男的都在這樓梯口坐了一天一夜了,嘖嘖,積了這麼多菸灰,今年保潔費快要交了,不如讓他平攤一點?

偏偏世上的事情搭配的就是這麼巧。有生便有死,有始便有終,哪裡有壓迫就有反抗,哪裡有強盜就有警察。

顧望悠看見宋卿書握住沈天凌的手腕把她解救出來的時候,一雙眼睛都變得雪亮雪亮,迫不及待的往宋卿書懷裡撲。

宋卿書微笑,自始至終都不理會沈天凌。他撥了撥顧望悠弄亂的頭髮,笑著說:“需不需要我幫你搬家?”

宋卿書來了,顧望悠底氣瞬間足了,說話也更大聲了,她揪著宋卿書的胳膊點頭如搗蒜:“嗯嗯嗯,我那堆破爛可多了,正想有個田螺姑娘——哦,不對,是田螺美男,田螺美男!”顧望悠端著宋卿書包裹著的手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遲疑著說:“我這不算虐待殘疾人吧?”

宋卿書氣得牙都癢了,還殘疾人。他老實不客氣的用掌輕擊顧望悠的後腦:“不算,顧小姐多麼不隨便的一個人。”

額,不隨便?

顧望悠的臉像被注入了紅酒的玻璃杯,慢慢慢慢的開始飄紅。她啐了一口:“神經病!我再也不理你了!”

宋卿書摸摸鼻子,衝著沈天凌微微笑:“不好意思,讓沈總見笑了。”

宋卿書自認為沒那麼幼稚,偏偏這次,他忍不住的想要向沈天凌炫耀他的幸福。宋卿書收緊懷抱,滿意的看著顧望悠又羞又憤的小臉,遞給沈天凌一個挑釁的眼神。

“宋教授認為,這種不公平的競爭有意思麼?”

“我從未認為這是一種競爭。” 宋卿書湛然一笑,“將不在同一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