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笑意,傳進朱丹陽的耳朵裡。
她一怔,已經從自己的這些回憶中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她看著景哲,他臉上就是那麼淺淺的,讓人看著就很舒服的笑容,抬手摸摸她的臉,“我說,原來你這麼愛我,光是看著我的臉都看痴了,看得這麼入神,怎麼?怕哥跑了麼?放心吧,哥雖然不是什麼百分之一百的好人,但是作為一個醫生,特別有責任感,對病人是這樣,對愛人更是這樣,尤其是對你。原來你這麼愛我,我很高興,繼續看吧,我喜歡你看我看得痴痴的眼神,可愛。”
朱丹陽笑了起來,“是啊,原來我這麼愛你,你得意了沒有?”
景哲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伸手捧著她的臉,臉上那些燦爛的笑容,變得溫柔深情,就這麼定定看著她,然後輕輕吻上去,印上她的唇,輕輕吻著。
“沒什麼好得意的,我是要好好心疼你,好好寵著你的,而不是為了得意。我也愛你,陽陽。”他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哥沒有別的心願,和你地久天長就好,如果還要說一個的話,那就是比林澤宇先當爹我就更高興了,我最多隻能輸給伯言,這是極限了,絕對不能輸給林澤宇!”
☆、第543章 塵封已久的一個名字
“你記得汪麗江嗎?”
白野突兀地丟擲這個問題來,讓沈伯言微微愣了一下。
他並沒有預料到,白野會從這個話題開始說起。
汪麗江,似乎是已經很久遠以前的名字了。
那是沈長恭的妻子,沈伯言的奶奶,汪麗江。
這個早早就從這世界離開了的女人,沈伯言未曾有機會見她一面,不僅如此,他知道,甚至就連沈勳都未能見上汪麗江一面。
早在沈勳出生的時候,汪麗江就死了。
那個年代的醫療並不如同現在這般發達,一個產後大出血,就要了汪麗江的命。
沈勳的出生,奪走了汪麗江的生命。
沈伯言只依稀記得,自己對汪麗江這個女人所有的認識,就是沈宅後頭那所小小的房子,他進去過的次數不多。
那個房子是單獨蓋出來的,就只有一間房間,終年沒有太明亮的光線,點著一盞長明燈,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一股檀香的味道,並且混雜著鮮花的香味。
在沈伯言還小的時候,他就知道,家裡每天都會有鮮花送進來,只是他卻不知道那鮮花究竟送去了哪裡,因為家裡頭從沒看到過鮮花的蹤影。
彼時的他年紀還小,多少有些孩童的調皮,一次就偷偷跟著送花的人去了後院,那是他第一次進那間房間。
只覺得昏暗的光線使得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很壓抑,他第一次看到了汪麗江的照片,就在那房間裡頭的正中,被鮮花簇擁著,香燭環繞著,幾盤新鮮的水果和點心擺在照片前頭。
那張黑白照片上頭,是一個年輕女人的笑臉,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罷了。
很漂亮。
在那個化妝和整容都不發達的年代,那樣的一張漂亮的面容,的確是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奪人心魄。
就在這照片前頭,還有一個小小木頭靈牌,是用珍貴的小葉紫檀雕琢的,上頭陰刻著一串文字。
愛妻汪麗江之靈位。
沈長恭就在那房間裡頭,在供著照片的祭臺前頭的蒲團上盤腿坐著。
聽到送花的人過來了,他也沒有回頭,只是定定看著女人的照片,淡淡說了一句,“把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他聲音那麼沙啞,彼時的沈長恭正值中年,並沒有現在這麼老邁,但是當時的聲音,卻是那麼蒼老,那麼滄桑,透滿了一種淺淺的哀傷。
很快,沈伯言就被發現了,那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沈長恭那麼大的怒火,並沒有表現在言語中,因為沈長恭沒有說話,但是沈伯言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憤怒。只是很快,這怒火就平息了下來,漸漸從他眸子裡淡去。
那時候沈伯言小小的,只是個孩子罷了。
“爺爺,她是誰呀?”小伯言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汪麗江的照片,小小的手指指了指,聲音天真童稚,就這麼問了一句。
“她是你奶奶,汪麗江。”
這,就是沈伯言第一次知道汪麗江的名字,和身份。
後來漸漸長大,又偶有幾次去過那個小房間,只是,裡頭從來就沒變過,每天的鮮花水果和香燭,還有那盞終年不滅的長明燈。
沈伯言就明白了,這個地方,是沈長恭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