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婚禮是木已成舟,她躲都躲不了。
姚思簡習慣性地撥弄了下長髮,盯著她笑。
〃小晚。〃
〃你說我怎麼可能去喜歡那個程素凱?我們根本對對方沒有一點感覺。現在卻我們要結婚?〃
那個只愛男人的同性戀,要不是有利益牽扯他們連看都不會多看彼此一眼。
〃其實,這段婚姻如果沒有意外,我還能維持下去,我只需要過利益驅動的生活就夠了。〃
〃可是。。。。。。。。。。。。。。。。。。。〃
她看著空氣裡的某一個位置,浮上一個了微笑。
姚晚心裡翻江倒海,無可奈何地替她接了下去。
〃有了那個意外,對吧?〃
姚思簡微笑頷首。
〃很美的意外,我愛上了一個人。〃
她從未見過,二姐的眼睛裡這麼的飽含愛意,深沉目光令她感受到了擁有愛情的女人的滿足和幸福。
〃是誰?〃
簡直多此一問。
姚思簡看著她,默不作聲。
其實她也早已猜到了答案。
那張俊美的臉,有誰可以抵擋?
她嘆息著,心中一片迷盲,只能抓住其中一點頭緒。
〃那你就走吧。我可以幫你離開。〃
總不能強迫二姐嫁人哪。
〃那你怎麼辦?爸爸不會輕饒你的。〃
姚思簡打量著她,把菸灰彈進了菸缸。
姚晚認真極了。
〃二姐,我只有你一個姐姐。爸爸卻有兩個女兒。〃
不行的話,大不了她去嫁給那個同性戀。
李代桃僵。
姚思簡嘆息著摸了摸她的頭。
〃傻小晚。〃
你如果不是我妹妹;該有多好啊。
我們都不會讓彼此痛苦。
〃現在我不能走。〃
〃為什麼?〃
〃小晚。〃
她站起身又走到剛才站的窗旁。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愛我。憑他的能力,要救我出去不是不能。〃
〃所以,我不走。愛我,他必會來。〃
若是不愛呢?姚晚看著她堅定的臉,沒有把疑問說出口。
一個星期後,二姐離開了主屋;帶著她對於愛情的全部憧憬。
安平也失蹤了,父親完全沒有料到。
不用細細描繪,也知道,姚家真是搖搖欲墜。
程氏的冀中集團當然不能饒恕這次丟臉的婚宴。於是,姚氏的情況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可是姚啟揚卻什麼也沒做,只是每天都在花房,伺弄花草。
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一樣,安安穩穩地在家修身養性起來。
花房裡總是四季如春,哪怕外面已經是深秋時節。
姚晚探著腦袋在花草中尋著父親的身影。
〃小晚,過來。〃
她聞聲走了過去。
竟難得見到父親臉上有一種平和的表情,瞧著手裡的花。
好久沒有見他這麼心平氣和了,姚晚暗自鬆了口氣。
畢竟,父親的身體健康已經大不如前,總是肝火虛旺,對他並沒有好處。
〃爸爸,該去休息了。你已經在這兒一上午了。〃
擺弄花草其實也挺費心力精神的。
姚啟揚不置可否地指了指手裡的花盆。
〃知道這叫什麼嗎?〃
他繞有興趣地問姚晚。
一片又一片的綠色小葉,當中是白色的微開的花苞,形狀可愛。
不過,
她盯著那盆植物搖搖頭。從未見過。
〃它叫晚香,這是你媽媽最喜歡的花。〃
父親用眼睛看著那盆小花,溫柔地如同看著他已逝的愛人。
〃知道嗎?你的名字就是照著它起的。是我和你媽媽等待了一天一夜才降生的小小晚兒。雖然並不是那麼的燦爛奪人;但是卻能在夜晚時散發馨香;讓人平靜祥和。〃
他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動容地說。
〃小晚,你是你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想念,是最為重要的見證,我答應過你媽媽,決不能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姚晚微笑,將手覆在父親的手上,血肉相連。
〃爸爸,你沒有讓我受到過傷害啊,我一直都很好,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