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斯內普不知道這麼多。對於一個魔法發展相對落後的位面來說,是無法輕易理解那樣一個人類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世界的。而如果他不答應,諾亞必定不會強求——即使是魔法,也有屬於它的驕傲。
“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魔藥大師在考慮了很多方面之後終於作出決定——反正他也不會吃虧……大概。
諾亞得意得勾起嘴角,似乎更多的是一種被認可的滿足感,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這些,“你將會為這個選擇而感到榮幸,西弗勒斯。”
“也許。”斯內普不置可否地回應。
於是,一直穩定地霸佔著魔藥大師的坩堝終於被冷落了。
///
第二天,斯內普沒有再次阻止諾亞在霍格沃茨遊蕩。事實上校長先生倒是更擔心他窩在地窖足不出戶,畢竟只有對方有所行動才有利於他做出更好的評估。
早餐沒有去大廳——那裡可沒有他的位子,他倒是想直接坐在西弗勒斯懷裡調戲一把小動物們的神經,可後果想來是會很嚴重的。
回籠覺睡夠了之後,諾亞半睜著眼從魔藥大師的衣櫃裡翻出套麻瓜衣物穿上,至於那些黑漆漆的袍子……還是留給他親愛的西弗勒斯吧,法神大人此時異常懷念他曾經華麗的法袍。
上午小巫師們基本都在上課,霍格沃茨的走廊上空蕩蕩的只有諾亞一人。畫像們雖然好奇卻也沒有多問——身為靈魂的殘片的他們能夠比巫師們更敏銳地感知到元素,可惜的是沒有一個完整的靈魂是無法修煉的。
這讓諾亞想起伏地魔的靈魂,那個把自己的本源扯得七零八落的瘋子能苟延殘喘到現在不得不說是個奇蹟,也許他很有靈魂魔法的天分?但不論那個人是多麼的驚才絕豔,也都已經無法挽救了——靈魂衍生於天地,能夠復原破碎靈魂的……只有真正融於世界掌控法則的神明瞭。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居然在西弗勒斯身上打下烙印!
——不可饒恕。
火紅的瞳仁裡閃過一絲狠厲,轉瞬即逝。法神大人若無其事地繼續閒逛,心底蠢蠢欲動的念頭張牙舞爪。也許一個月,也許僅僅一天,都有可能衝破束縛爆發出來。
“恩?學校裡怎麼會有蛇?”忽然感知到一個異樣的魔法氣息,諾亞疑惑地停下來探查,發覺在不遠處的管道里有一隻體型不小的魔法蛇。
他想起昨晚西弗勒斯好像跟他說過最近的霍格沃茨並不太平,學生被石化的事情已經沸沸揚揚,讓他也小心一些。那麼,大概罪魁禍首就是這隻?
法神大人來了興致,調轉方向順著還不知自己被惦記上的倒黴蛇走去,一路上七拐八歪的耐心陪它遛彎,直到到了一個女生盥洗室裡沒了路。
哭泣的桃金娘被不喜女人哭哭啼啼的諾亞在第一時間封住,半張著嘴在原地卻無法發出聲音。諾亞粗略地探查到在洗手池下有通道,甚至再遠一點的地方有更大的空間。
雖然不知道什麼開啟口令,但一個小小的空間轉移完全能解決這個問題。青年突兀地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深處陰暗潮溼的通道。
蛇怪以前蛻下的蛇皮都扔在一旁,法神大人暗自慶幸西弗勒斯不在這裡,同時毫不客氣地把這些都收了起來留著備用。再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一個地下大廳出現在眼前,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而本想繼續探查把小蛇怪揪出來的諾亞卻忽然頓住了腳步——雖然很淡,但他感覺到了伏地魔殘留的氣息。於是沒多久事件的經過就大概被串了出來,應該是一塊兒伏地魔的靈魂殘片想辦法操縱了密室裡的蛇怪,然後為了某種目的襲擊了一些學生——依照這裡留下的不穩定痕跡來開,估計這塊兒伏地魔的目標是想要提升自己那渺小的力量。
諾亞猜測鄧布利多對此有所察覺,但瞭解程度不會太深,不然校長先生是不會把這件事作為鍛鍊救世主的一個環節的——萬一波特與蛇怪直接對視,就算是校長辦公室裡那隻火雞鳳凰也救不回來。當然,也不能否定他還有什麼後手這種可能就是了。
沒什麼誠意地可憐了一下小救世主先生之後,諾亞走向分明是死路的地方,一個火球轟過去把裡面倒黴的蛇怪趕了出來。
全身範著幽綠的熒光的大蛇緩緩地盤在諾亞面前,腦袋上一根鮮紅的羽毛(來自資料)代表它是雄性,一對金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人類。
法神大人絲毫不避諱地與之對視,挺直了腰背下巴微抬,盛氣凌人地壓下了對方的氣勢。
一人一蛇僵持了一段時間,蛇怪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