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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再怎麼暖和的陽光都只會讓我覺得暈眩。”李宓呻吟的把持住自己,“別忘了我是夜行動物,我——啊——”

不待她把話說完,江笙已經開啟車門,未受傷的右手十分有力的將她拖下車。

“該死的,你——”李宓激烈的反抗著,好不容易適應刺目的光線,猛一抬頭,卻迎上江笙那張燦爛得令人睜不開眼的笑靨,就這麼近在咫尺……

她所有到口的咒罵都咽回了嘴裡。

“你——”一抹抹的紅暈在她蒼白的面頰上泛了開來。

陽光灑灑,七年後的江笙依舊在橡樹底下將她緊錮在他懷裡,彷彿一切未曾變化。

“在這兒,你想起了什麼?”

江笙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瀰漫的謎咒,李宓神智猛地回醒過來,想起他帶她到這兒來的真正目的。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李宓莫名心痛的對他大吼。

她以為他要吻她了,就在那一瞬間,就在那一秒,她以為她看見了他眼底和她一模一樣的渴望,可是他沒有,他還是她仰之彌高的高聳山巒,是她一輩子的江笙哥,她一輩子都攀援不上……

這不正是她想要畫清的界線嗎?不,不是,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了。

“宓兒——”江笙的笑容斂去。

眼淚?他看見了一雙痛苦糾結的淚眼,晶瑩淚水的落下她的面頰,落在他的手心。

“宓兒——”江笙莫名驚惶的扳住她纖瘦的身軀,不明白心臟為何揪緊得快要透不過氣來。

“不要碰我。”李宓掙扎的說,“你不要再管我,我——”

“我怎麼可以不管你?!我怎麼能不管你?!”

江笙的怒吼使她停止了掙扎,李宓抬眼望著那張怒氣滿布的英氣臉龐,怔怔的滑下一行眼淚。

“我不可以不管你的。”江笙一字一字清楚的說,“我要看到你好好的,你聽清楚了,除非你好好的,否則我永遠都會看顧著你,直到我死。”

直到我死?!李宓的眼淚一滴一滴的無聲落下,雙肩顫抖得無法成言。

“你聽清楚了。”江笙將自己的臂膀錮緊,俯首望著她淚流成河的面頰,忍不住心疼的吻去她的眼淚。

堅硬又柔軟的雙唇令李宓微微竄過一抹震驚戰慄,“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江笙霸道的擁緊她意欲掙脫的身軀,“這麼多年來,我的腦袋從沒有一刻比現在還要清楚。”

“你——”

江笙攫住了她的雙唇,不容她再提任何煞風景的事。

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他要品償她的真心,不受任何的干擾。

即將西沉的夕陽餘暉,溫暖的披覆在兩人汗水淋漓的赤裸胴體上,瘋狂的繾綣過後,激烈的喘息慚慚的平息。

略微粗糙的大手溫柔的拂開懷中人兒瀑布般的長髮,緩緩遊移在她光裸的背脊,再次輕觸他方才就發現的昔日舊創。

一條長疤——約莫三十公分的長度,像是煙烙的痕跡,又像是鞭打留下的傷痕,令人看了有點兒怵目驚心。

“這是什麼?”江笙忍不住提出盤旋心中已久的疑問。

“鬥毆留下的疤痕。”李宓舒服的趴在他寬闊結實的上半身,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輕描淡寫?是的。她省略了大部分的細節,包括香菸烙過那幾乎已經血肉模糊的傷口,甚至鹽巴灑在傷口上痛徹心肺的感受……

心臟彷彿微微的抽搐,江笙不斷撫摸那道長疤,似乎希望藉著自己的碰觸,就能讓那道疤痕消失不見。

“這七年來的你,依然像是解不開的謎團。”江笙沉沉的嘆了口氣,希望自己閉上眼睛,就能忘掉心中不斷糾結的愧疚和心疼。

李宓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更偎進他的懷抱,“我說過了,十二歲那年我就加入了飛車黨,沒斷過求學,一直是宮老培育我走過這些時日,直到兩個月前,我才辭去了一份工作,賦閒到現在。”

“宮老?”江笙沉吟的思索,“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宓眼中掠過一抹光爍,撐起手肘瞅著他,“你很好奇?”

“對於你的一切我都好奇。”江笙啄了下她鮮豔欲滴的唇瓣,“包括你為什麼離家出走,為什麼和你父親失去聯絡,我都想知道。”

“我更想知道你和那個關若採的關係。”李宓故意岔開話題,“她跟了你七年了,是不是?”

“我和她之間並非如你想像。”江笙嘆氣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