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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諷刺,一徑的滔滔不絕,“她明明和那個元井水澈,阿咪卻扯上我——該死的,弄得我一頭霧水。”白子霖好笑的瞅著江笙,一針見血的犀利道,“聽起來,像是你對那匹野牝馬動了情愫?”

“你在開什麼玩笑?!”江笙的聲調不自覺地提高,“她是我的鄰居小妹妹,我怎麼可能對她有非分之想?!”

“你的意思是,你是個不正常的男人?”白子霖冷冷的截口,“只要不是瞎子,很少有男人對她那樣的女人能不動情的。”

“我——”客房那一幕畫面的腦海中重複播放,江笙煞住聲音,一張臉漲成豬肝紅,該死的,他的確有反應,非常男人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他幾乎是頹然的倒向椅背,呻吟的重複。

“沒什麼該不該的。”白子霖盯著他,“你是男人,她是女人,異性相吸,就這麼簡單的道理。”

“可是她是——”

“別跟我提你的救世主理論,還是什麼大哥哥小妹妹的狗屁。”白子霖嗤之以鼻的說,“只要你能拉她脫離那些狐群狗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江笙皺眉的神情不變。他能嗎?把宓兒當成女人?重新畫清兩個人的分界點?

“我本來是不希望你跟她有任何瓜葛的。”白子霖突然泛出若有所思的笑意,“那種女人——你知道嗎?她看你的眼神特別不一樣,很倔又很女人的眼神,亂令人小鹿亂撞的。”

“希望你這頭‘老鹿’別撞到車。”江笙微眯起眼,不悅的警告這個油腔滑調的老友,渾然不知自己語氣中濃烈的佔有慾。

吃味了?就說嘛!什麼大哥哥小妹妹的論調嘛?!

白子霖忍不住的迸出笑聲,“我會盡量目不斜視的小心行駛。”

一走出診療室,一襲白色的身影就捉住了江笙的視線。

“你到醫院來,應該叫醒我的。”李宓冷冷的眸子盯著他,口氣中不無責怪。

昨晚的發飆歸發飆,事過境遷,她對江笙的責任感與愧疚依舊不減半毫。

很倔又很女人的眼神?!江笙注視那隻冷冷的黑眸,想起白子霖方才的形容。

“我只是不想吵你。”他只注意到她眼眶底下的黑眼圈,心下微微的不捨,壓根看不見什麼很女人的玩意兒。

李宓盯了他一會兒,面無表情的朝他伸手,“拿來。”

“什麼拿來?”江笙不解的抬眉。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開車,讓你的手完全廢了,然後讓我永遠陷入懊惱自責的地獄裡?”

唔……這女人大概有下床氣的習慣,不怎麼好惹。

形容不上被女人咄咄逼近的感覺,江笙掏出口袋中的車鑰匙,心下卻為了李宓指責裡相對的關心,而暗暗的浮上淺淺的笑意。

有的女人是用撒嬌發嗲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關愛,而他相信撒潑才是李宓習慣的伎倆。

不知怎的,白子霖剛才說的那些狗屁,似乎化解了不少他自我設限的心防,他開始用另一種眼光看待面前的女人。

是的,女人,看著眼前步步生姿的纖細背影,甚至她開車門的姿勢,都讓江笙覺得非常女人。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忽然間,李宓那張毫無瑕疵的面容放大倍數的逼近他,江笙才猛然回神,發現自己已身在疾馳而過的公路。

“沒有。”江笙岔開話題,“我們是在往回家的路上嗎?”

“除非你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其他想去的地方?江笙注視那張漠然的小臉,突然微微一笑,“我很想念一個地方。”

“什麼?”李宓微眯了眯眼。

二十分鐘後,她開始後悔自己提出這個問題,她原以為自己不會興起任何波瀾的,但是事實證明她錯了。

“你真的不下車嗎?”

江笙在橡樹底下,四周遍灑陽光的金絮中,對她敞開嗓子大喊。

李宓皺著眉頭,幾乎想將腦袋一古腦兒的栽進方向盤中,死也不肯移動半步。

是陰謀!她幾乎可以確定江笙帶她到這兒來,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個兒的懷舊之情,更是為了召喚過去兩人共處的情分,然後……

該死的!她猜不出他的然後,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陽光很暖和,你真的該下車來曬曬太陽。”

江笙的聲音又傳進車裡,那臉燦爛又熟悉的笑容,像極了從前兩相人在橡樹底下的模樣,李宓恍恍惚惚想要迎上前去……

“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