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醫”
韓承續收回視線:“秦大小姐。”
“韓太醫,你怎麼來了,難道是皇上派你來的,是不是跟欽差大臣一起,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看到韓承續,秦挽依覺得無比親切,彷彿綻放著光芒一樣,那是跟珍貴藥材緊緊聯絡的一個人啊,雖然因為種種緣故,她還沒有親手拿到韓承續承諾的藥材。
“這次來,是為了沽州瘟疫,欽差大臣還在王府呢。”韓承續還是親切地回道,看到方才那一幕,對於秦挽依,他沒有任何偏見,至少她在盡心盡力照顧自己的兒子,只是,為何秦挽依沒有任何得病的症狀,“秦大小姐,我聽七王爺說先是你得了瘟疫,怎麼似乎好像……”
秦挽依覷了眼站在韓承續身後的兩個士兵,沒有任何好感,朝著韓承續招了招手。
韓承續瞭然,往前走進一步。
“韓太醫,不可。”兩個站在後邊計程車兵提醒了一句。
韓承續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秦挽依這才輕聲道:“我好著呢。”
“可七王爺好像不是這麼認為的?”韓承續滿臉疑惑,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麼糾葛。
“這本來就是為了某人才隱瞞某人,真讓某人知道了,還怎麼得了。”秦挽依瞥了眼韓木,對韓承續,她沒有隱瞞,反正覺得他並非奸險小人,“看到那個人沒,英雄救美,不慎得了瘟疫,因為欽差大臣沒到,懸崖上邊條件惡劣,只能將他藏在王府了,但七王爺多英明神武啊,所以只能有個人轉移視線了。”
“你這麼做是為了韓木?”韓承續聽到的與事實截然相反,心裡的天平傾斜了。
“還能為了誰,雖然這個韓木頭實在不討喜,但是還算仗義,反正同門師兄妹,我不幫他還有誰幫他,誒,不對啊,你怎麼認識韓木頭的?”秦挽依方才覺得兩人兩兩相望的時候有那麼一個瞬間覺得有點異常,但沒有在意,誰知道堂堂一個太醫院院首和藥王谷醫聖徒弟能有什麼多大關係,也不對,韓承續似乎對孫遙很有意見。
韓承續,韓木,都姓韓,難道有什麼關係。
估摸著兩人的年紀,莫非……
“他怎麼樣了?”韓承續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好多了。”這回秦挽依總算知道韓承續在說誰了,可喜可賀的同時,不得不又說出懸崖上邊的瓶頸,“已經有了藥方,老頭子師父正在煉藥,不過我們正愁著沒有藥材呢。”
“已經有藥方了?”韓承續驚問。
“當然了,沒把握,老頭子師父敢放我上懸崖嗎?”秦挽依眨了眨眼睛,帶著俏皮之色。
韓承續的臉色有些異常:“缺什麼藥材?”
“玳瑁。”
“玳瑁?”韓承續微微一想,皺了皺眉,“這次從宮中帶來的藥材並無玳瑁。”
“沒有沒關係,縣衙有啊,秋家那批被扣押在縣衙的藥材裡邊就有玳瑁,所以想著欽差大臣能否通融通融,把那批藥材給我們,韓太醫,既然你與欽差大臣那麼熟,不如跟他說說?”秦挽依道。
“這事我倒是還沒有想過,縣衙也還沒有去過,不過審案這事,不在我的管轄範圍,若是取出這批作為證據的藥材,恐怕不容易。”韓承續有所顧慮。
“若是有心,還怕辦不成事嗎?”不知何時,韓木已經站在她的身後,猶如寒冰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直接透過她刺向韓承續。
“喂,你冷靜一點啊。”難得遇上一個熟人,而且還是高官,被這麼一吼,還了得,韓承續雖然好說話,但也經得住這麼大吼大叫的指責。
“還是你為了自己的那頂烏紗帽,所以依舊可以見死不救。”面對如此激動的韓木,韓承續默然無言,此刻他的表情,跟韓木平日裡邊的異常相似。
“放肆,有你這樣說話的,你一走了之,不顧你娘和妹妹,現在翅膀硬了,底氣足了,就敢教訓你爹了嗎?”韓承續鐵青著臉色,氣的不輕。
果然是父子,只是,何以鬧成這樣?
“若不是你,妹妹怎麼可能變成那樣,你就是自以為是,從來只考慮自己,不顧別人,為了自己的官位,你可以六親不認,你為家裡做過什麼,就只有照顧衣食住行嗎?”韓木的言辭,很是激進,完全不似平日裡冷冷淡淡的樣子。
韓承續的臉,一片陰沉,胸口起伏,彷彿要爆發一樣。
這次藥材,指不定還得這位德高望重的太醫院院首出面,千萬別在這個關鍵時刻鬧僵。
“韓太醫,你消消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