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圍攻世子?”
百里珍臉色變了變,然後尊貴雍容的走了過來,朝鳳衍行了個禮,說道:“妾身聽聞流雲軒前出了些事兒,便急忙趕了過來,卻不想一來就見到流雲軒門前躺倒了一片,母親更是昏迷倒地,顯然是被這些個膽大包天的惡徒給傷了。他們雖是世子身邊的人,但竟敢做出這等以下犯上之事,又豈能輕易的饒恕了?妾身正想要將他們拿下問罪。”
鳳王爺聞言不由眉頭一皺,眼角一掃果然就掃到了旁邊正在丫鬟們照拂著的老王妃,果然是雙眼緊閉很顯然是正在昏迷之中。
他連忙大步走了過去,那儒雅大叔上前仔細診脈,然後說道:“王爺放心,老王妃只是怒極攻心而導致的昏厥,並不大礙。”
鳳衍聞言點了點頭,眉頭卻始終緊鎖著,冷冷看向王妃,道:“既然明知母親昏厥,為何不先將她送回屋裡去還要在這裡吵鬧?你就是這麼照顧母親的?”
百里珍霍然抬頭看向他,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傷心哀痛,然而鳳衍與她相對,冷冷的沒有絲毫感情,彷彿站在他眼前的根本就不是與他相伴了二十年的妻子,甚至,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面對陌生人,他都能禮貌的給個笑臉。
百里珍伸手捂在胸口,逐漸用力抓緊將胸前的一片衣襟都給蹂出了褶皺,面對他冰冷毫無感情的目光,只覺得連呼吸都變得那麼困難。
他從沒喜歡過她,她知道。
甚至當年娶她,也是因為她的主動送上門,而他也正需要一個身份足夠的女人來給他的兒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可是二十年夫妻做下來,他依然對她冰冷無情,就算是對府中的隨便一個丫鬟都比對她要更加的和顏悅色,這叫她如何能不心痛?
她的手指緊緊的摳進了肉裡,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只是緊緊盯著他,神情逐漸猙獰癲狂,卻依然靜靜站在那兒,只是盯著他看。
鳳衍的面上迅速閃過一絲厭煩,轉身又看向趙東三人,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根本不相信王妃所言,即便他的老孃就那麼明明白白的昏迷在他面前,他依然不相信王妃所言就是全部。
三人對視一眼,最後由趙東開口回稟,“回王爺的話,三日前,主子正練功,老王妃領著表小姐忽然闖入進來,屬下失責,沒能攔住老王妃,讓老王妃打攪到了主子害得主子遭靈力反噬受了重傷更差點走火入魔。”
“什麼?翊兒受了重傷?還差點走火入魔?”
鳳王爺以及他身旁兩人皆都不由得悚然,他們身為練武之人,自知道這事兒究竟有多嚴重,頓時臉色都變了,鳳衍看向旁邊自家老母的眼神,都隱有凌厲之色。
母親多待在她自己屋裡,或是去花園裡走走逛逛,怎麼會突然就跑到翊兒這來,還是強闖進去?
莫北高高的挑起了眉梢,緊接著說道:“主子受傷本需要靜養,老王妃身邊有幾個高手,時常隨老王妃一起過來到流雲軒來要見主子,主子不見便在門外吵鬧不休,還有王妃也調動了府中侍衛幾乎將流雲軒包圍。昨晚表小姐又來吵鬧,主子不勝其煩讓殷西將人打發了離開,不想今日又過來,還帶了老王妃一起。主子正在療傷,很是緊要卻因為老王妃身邊的人突然動手而被打擾,若非神醫以她自己吐血為代價及時收手,怕是主子又要傷上加傷。如此,屬下等才忍不住出來與那些人動了手,至於老王妃,大概是正好站在那些人之中,打鬥之下不慎被牽連才會昏厥了過去,請王爺責罰!”
這一句句,可是將這三日來的事情說了個完整,鳳王爺越聽,臉色便越難看,到最後已是陰沉到幾乎能滴出墨來。
他沒想到他不在的這短短几天裡,竟發生這麼嚴重的事兒!
他冷冷看了眼百里珍,還有那自他出現就縮在人群后連吭也不敢吭一聲的外甥女,也再不去理會還在昏迷中的老孃,直接邁步朝流雲軒走了進去。
對王爺,趙東他們倒是沒有阻攔,紛紛讓開了路請他進入,並在他進入之後又一次堵在大門前。
殷西隨王爺進入,一路朝世子爺的臥房走去。
“翊兒他傷得如何?”
“到昨日,內力尚恢復不足半成。昨晚郡主入府,為主子施針,倒是好了許多。”
聽前面一句,不由得驚悚,傷得竟這般重?
而聽到後面那句,鳳王爺不由詫異,“郡主?”
哪裡來的郡主?
殷西神色木然,淡淡的說道:“平遙郡主,也就是楚三小姐。昨晚陸南出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