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一定會覺得我很虛偽。但我如今真的是這樣想的。思宜和我分手,也許是件好事情。我確實配不上她。”
羅行長從鼻子裡發出重重的一聲哼,但古今中外拳腳都難打笑臉人,江之寒擺出一副唯唯諾諾的低姿態,他的火氣確實很難持續下去。
他喘了幾口氣,忽然說:“去勸勸她,讓她接受小張的請求吧。”
江之寒愕然張嘴,好半晌,他堅決的搖頭拒絕,“羅叔叔,這個要求,我恕難從命。你剛才都說了,思宜讀中學的時候就很懂事,更不遑說現在。她是拿的定主意的人,終身大事也許你和伍阿姨還能替她參考一二,其他的人哪有資格說三道四。”
羅行長冷笑了一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小張就差你這麼一點……”
江之寒正色道:“不管你怎麼看我,但思宜喜歡誰不喜歡誰,不是別人可以勉強的,就算是父母,恐怕也不行。有句大俗話,強扭的瓜不甜。你一定要把他們拉到一起,真的肯定他們以後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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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皇帝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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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行長頹然道:“強扭的瓜?……你看我能扭的動她嗎?你以為我可以嗎?”
雖然被髮了一大通脾氣,江之寒忽然很奇妙的覺得,今天羅行長跟他更親了些,以前那商業談判以外的鴻溝似乎淺了好多。;
羅行長又說:“說到底,你就是不願意去勸她囉?”
江之寒搖頭,“我既沒辦法說服她,也不想去說服她。也許在你看來,伍阿姨看來,或者是旁人看來,小張對她都是良伴。但婚姻生活,是他們兩個人過,不是和你們過。而且你瞭解思宜,她從來就不是逆來順受唯唯諾諾的人,即使對你們感情再深,也不會違心的接受這個安排的。”
羅行長看著他,“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小張,就因為他和你恰恰相反。他話不多,甚至有點口拙,但他情是真的,而且很長久。思宜辭職去南邊她母親公司辦事,小張他那時候在銀行裡是業務骨幹,重點培養物件,二話不說辭了職跟著去了公司,有幾個人做得到?後來是我和他說過幾次,強拉他回了銀行,不過是在羊城的銀行。為什麼呢?思宜慢慢在公司掌舵,他如果在下面幹個財務經理,乾的再好,女孩子是很難對她的下屬產生感情產生依賴和傾慕的,這對他不公平。但他的心是真的,而且這麼多年都沒有變。其它的,論學歷,論長相,論身高,論人品,哪一點差?沒有哪一點差,也許唯一差的一點就是不懂怎麼哄現在的女孩子。”
江之寒默然不語。
羅行長說:“你沒話說了吧?沒話說了,還是乖乖去幫我辦這件事。”好像在吩咐家裡的子侄。
江之寒垂目道:“有個道理,說出來你也許聽著很生氣,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羅行長說:“你講。”
江之寒說:“小牛阿姨認識你的時候,你拋妻棄女選擇和她在一起,也說不上是長情專一的男人,為什麼她還是一心喜歡你,無怨無悔呢?”
羅行長搖了搖頭,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刻,他酒醉後的額頭青筋暴起,忍不住一拍桌子,手邊的茶杯被掀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碎片撒了一地。
他瞪圓了雙眼,怒視著江之寒,彷彿想要把他生生的吃了。
江之寒面色平靜,靜靜的坐在那裡。半晌,他開口道:“所謂愛情,或者是感情,之所以叫愛情,是因為它有好多不理智的地方,不是選拔你手下的人才,可以一條一條的客觀衡量過去。我想說的,無非是這個道理。也許你覺得荒誕,但思宜這個年齡,想要追求她理想中的愛情,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站起身來,江之寒說:“我這次來,聽到一個很好的訊息。思宜她現在……和小牛阿姨處的比原來好多了。當年我認識她的時候,你和伍阿姨鬧離婚的事情,是她心中最大的心結。但這麼多年以後,她終於自己解開了自己的心結,衷心的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各自找到自己的歸宿,有更好的明天。至於說遺憾,有沒有,當然有,但世事豈能盡如人意?這麼大的一個心結,她都能自己解開。我相信,她人生中的其它事情,她也一定能自己處理好。也許需要些時間,那麼,你應該給她時間,給她空間,給她信任。我知道你愛她疼惜她,但強加你的意志在她的身上,你真的以為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不是每一個好的出發點,都能產生正面的效果。總之,你如果想聽我的意見,這便是我最誠實的意見。”
說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