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伯笑道:“看你進進出出手腳很勤快,不錯不錯,今天表現的很好。剛才小牛還在表揚你。”
江之寒微笑。
盧伯伯笑著對伍思宜說:“是男朋友吧?我看人很老實,氣質也沉穩,很好啊。”
伍思宜捂著嘴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針對人很老實這個評價。她說:“盧伯伯,你可猜錯了,他人一點兒不老實,也不是我男朋友……準確的說,是前男友。”
江之寒張大了嘴,沒想到她會這麼介紹自己,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老頭子也愣了愣,但都是世事通達的傢伙,王伯伯哈哈大笑了兩聲,使勁拍拍江之寒的肩膀,“犯錯誤了吧?哈哈……犯錯誤了不要緊,態度要端正……”
江之寒嗯啊了兩聲,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有個中氣很足的聲音叫他,“小江,跟我到書房來一下”一轉頭,卻是喝的紅光滿面的羅行長。
江之寒一愣,再一回頭,兩個白髮老頭都笑呵呵的看著他,而伍思宜呢,抿著嘴,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江之寒朝兩位長輩點了點頭,乖乖的跟著羅行長進了書房。聽對方吩咐把門在自己身後關上。
羅行長把領帶鬆了,一屁股陷進自己的太師椅裡,指指江之寒,“坐呀站在那裡罰站麼?”
江之寒掩不住有些驚訝,他和羅行長打交道多年了。對方是那種業務精熟,不苟言笑,時時刻刻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技術官僚。也許只有在女兒面前,他才多一些隨便和溺愛,但那一面江之寒也很少親眼目睹。
江之寒沒話找話,“剛才小牛阿姨還在說,您今天喝的有些多。”
羅行長扯了扯鬆開的領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被管,總要有一天自由吧”
江之寒哦了一聲,忍不住撓了撓頭髮。心裡卻是無比的驚訝,我們雖然合作很多年了,但有這麼熟麼?今天羅行長講話的腔調實在是和平常差別太大。
羅行長喝了口面前的冷茶,看著江之寒,說:“我問你件事。”
江之寒恭恭敬敬的,“您說。”
羅行長道:“五一節的時候,小張向思宜求婚,為什麼她不答應?”
江之寒現在那麼深的城府,也不禁啊了一聲。半晌,他說:“我……我不知道。哦,我都不知道小張求婚的事兒。”
羅行長盯著他,“你真不知道?”
江之寒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們……他們有在談戀愛嗎?怎麼就求婚了?”伍思宜可是從沒有對他提起過這件事的一絲一毫。
羅行長重重的哼了一聲,“不談戀愛就不可以求婚嗎?”
江之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個邏輯,或者是該不該反駁。
羅行長道:“難道要像你,談了十七八次戀愛,都從不想結婚這件事才是對的?”
江之寒使勁撓了一下頭,不知道今天是自己撞鬼了,還是書桌後面這位大行長撞鬼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他乾笑了一聲,低眉垂目,擺出副認真聆聽教誨的乖乖樣。
羅行長問:“你們還在交往嗎?”
江之寒抬起頭,眨眨眼,“我們?……交往?……你說我和思宜?”
羅行長一瞪眼,“你和別人交往,關我的事嗎?”
江之寒終於明白了,小張求婚失敗,不知道為何,今天羅行長是來找他的麻煩的。他斟酌著用詞,“我和思宜……只是好朋友……現在。”
羅行長臉漲的通紅。他前傾著身子,拳頭敲擊著書桌加重他的語氣,“思宜哪裡配不上你?啊……這年代有比她更能幹的女生嗎?她做的飯菜,別說一般人,餐館裡的廚子很多都比不上,她可是吃一次一學就會。有比她更體貼的女孩兒?吃穿住行,什麼都可以照顧的人好好的。有比她更聰明的女孩兒?她搞企業才多幾年,比她媽以前那麼多年搞的還要好你要知道,她媽也被人說是數一數二有經商天賦的人。有比她更懂事的女孩兒?她上中學的時候,我看比九成現在的大學生還要知道好歹是非……你說,你除了做生意還有些天賦,有什麼了不得之處?啊……”
在江之寒的印象裡,羅行長向來是謹慎寡言,不怒自威之人,今天酒後的爆發給他一種顛覆感。他能做的,除了點頭唯唯稱是,並無別的選擇。
爆豆般往外蹦話的羅行長忽然停下來,眯著眼盯著江之寒看了半晌,頹然的一嘆氣,靠回到太師椅的椅背上。
江之寒端眉低目,很誠懇的說道:“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