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出事了,有個人好像已經死掉,而Nangya和洪班師父都很危急,必須馬上叫救護車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大聲問。竟然有些激動過度,連情況都說不清楚,只讓我快點告訴他。我說你又不懂泰語,打了也是白打,電話由我來。結束通話之後,我馬上給老謝打去電話,畢竟這傢伙在泰國呆得久,各方面也比我熟悉,我讓他儘快打電話給披集當地的警署和醫院,將寺廟地址和方位說清楚。
老謝也不明就裡:“洪班和Nangya出什麼事了?”我讓他先別問,馬上打電話,然後再趕去寺廟,我這邊也馬上從羅勇趕到披集。在路上,我給方剛打去電話,可始終關機,估計他和阿贊巴登還在菲律賓的什麼時候,已經收了錢正在給某人落降頭。
第1009章不速之客
到了披集的寺廟,我看到院子裡停著兩輛汽車,分別是一輛警車和一輛醫院的救護車,我頓時把心提到嗓子眼,難道真有什麼案件發生?剛走到正殿門口,就看到洪班躺在地上不動,口鼻流血,眼睛睜著,兩名穿白衣服的醫生和護士正在搶救,老謝坐在旁邊流眼淚,對面還躺著一個人,也圓睜著眼睛,我並沒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兩三名警察忙碌著,有的用粉筆在地上畫著線。有的在拍照。陳大師和Nangya都在旁邊,看到Nangya眼圈發紅,神情焦急,而陳大師緊張地走來走去。
我站在正殿門口不讓進去,警察盤問我是誰,陳大師和Nangya都快步走過來,陳大師對警察解釋,說我是這座寺廟主人Nangya師父的好朋友,前來幫忙的。看到Nangya那焦急、悲傷還帶著憤怒的神情,我疑惑地問怎麼回事,洪班師父出了什麼事。沒等Nangya回答,陳大師已經把我拉到旁邊,低聲簡單地說了經過。
按他的說法,幾個小時之前,有一名中年男子來到廟裡。說是在烏汶居住的本地人,大約四十幾歲。說因做生意得罪同行而中了降頭,每天晚上夢遊用刀砍人,還要跳樓。Nangya用巫咒感應,稱此人身上有極重的陰氣,必須馬上救治。於是就在大殿裡開始施法。
當時,寺廟裡只有陳大師和洪班,那兩名僧侶被Nangya派出去到曼谷辦事,要兩天後才回來。因為洪班也在場,為了讓施法過程更加順利和有效,他就與Nangya共同給這名男子施咒。那時陳大師並不在殿內,而是在後面的臥室,但之間的門敞開著,陳大師坐在屋中,殿內的對話聽得很清楚,也沒在意。
幾分鐘之後,陳大師走出房間,想到殿裡看他們施咒的過程,發現坐在地上的Nangya突然不太對勁,她張著嘴卻說不出話,而那個自稱中了降頭的中年男子則坐在對面,垂著頭,身體不動。陳大師對施法過程不瞭解,還以為這是正常的,後來看到洪班口鼻流血。這才覺得不對,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洪班從懷裡掏出那張儺面具,顫抖著戴在臉上,手裡拿著一柄木刻柄銅身的巫刀,開始吟唱經咒。能看到有鮮血緩緩從面具中流出,而坐在旁邊的Nangya顯然好了很多,她繼續唸誦著咒語,但最後卻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陳大師跑過去扶起她,問是怎麼回事。Nangya口鼻流血,只費力地說出“快……幫……”這兩個字。陳大師雖然不懂南洋邪術,但卻不傻,也能看出來那個所謂中了降頭的中年男人沒懷好意。他不會施咒,但想從中干擾也很簡單。隨便找個什麼工具攻擊對方,讓他無法繼續施咒即可。或者下手重點兒,直接把他打死打殘都可以。
那中年男人之前顯然知道廟裡有兩名僧侶,但都已經出去辦事,可他並不知道還有陳大師這個人。否則那恐怕就不會這麼放心地用陰咒對兩人進行攻擊。陳大師跑出寺廟,找了很久,才在院裡找到一根粗大的木棍,但回到殿裡時,卻看到洪班和那中年男人都倒在地上。中年男人睜著眼睛,面無表情,但就是不動。而洪班師父臉上仍然戴著面具,手中緊握那柄刀,胸前流了大量的血。陳大師連忙過去扶,摘下面具,看到洪班鼻子和嘴裡還在往外流血。而躺在旁邊的Nangya也眼神渙散,嘴角有血。
陳大師慌了神,連忙給我打電話,後面的事我就都知道了。
他剛講完,Nangya就憤怒地指著陳大師:“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沒明白她的意思,陳大師嘆了口氣,說Nangya是怪他故意拖延時間,沒有儘快干擾那中年男人的暗咒,否則洪班師父也不會這樣。
“陳大師不是這種人吧。”雖然我還沒完全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