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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部分

油溫很高。

但那位魯士師父仍然盤腿坐於油中,他的衣服浸在油裡,油已經沒在他的腰腿部。Nangya盤腿坐在地上,和那幾位魯士共同唸誦著經咒。一陣風吹過來,爐膛中的炭柴和火星四散飛舞。

又過了幾分鐘,魯士師父才從油鍋中慢慢站起邁步出來,踩著椅子下到外面。他身上冒著熱氣,熱油不停地往下滴著。十幾名善信快步上前,跪在魯士的身邊,伸出雙手去接從他身上淌下來的油。他們發出痛苦的叫聲,那些油還是燙的,頓時把手掌給燙破燙傷。但他們仍然顫抖地伸著手掌。

“他們認為這樣的魯士師父此時是有祖師僮身的法力附體,他身上的油也是有法力的,燙在身體上,能祛除體內的病氣。”方剛低聲告訴我們,陳大師張大了嘴,連連點頭,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寺廟內的那幾間臥室,都被在地板上鋪了涼蓆和薄被。很像中國的那種大通鋪旅館,以供魯士、阿贊師父和我們這些人暫住。轉眼幾天的法會就結束了,魯士和阿贊師父陸續離開寺廟,Nangya與他們一一告別。我強烈要求跟那位老魯士師父合影。

法會結束了。我、方剛和老謝都告辭,各自回芭堤雅和羅勇,老謝也回到他在附近租住的那個公寓。但陳大師仍然要求多停留幾天,想幫Nangya做些事情。其實根本沒什麼讓他做的。但明顯是為了能和Nangya多見面,所以Nangya也沒拒絕,就任他留下。廟裡除去Nangya和陳大師之外,還有兩名年輕僧侶,當初就是這座寺廟的僧人。現在已經成為Nangya的徒弟,改修魯士法門,平時也可以當她的助手,負責廟裡廟外的各種事務。

這次法會。我們三個牌商也接了幾樁生意,主要是客戶來法會做灌頂和加持佛牌等內容,賺頭不是很多,但好在多位客戶共同進行。加起來利潤也還可以。臨離開披集的時候,陳大師找機會單獨把我拽到院子的角落,低聲問:“田七,你知道為什麼Nangya會把洪班師父大老遠從雲南請到披集。到底有什麼事?”

我也不好隱瞞,就直接說了Nangya想跟洪班師父共同在廟裡修魯士法門的事。陳大師沒說話,但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呼呼喘著氣。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胸中的怒火。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是他而不是我?”陳大師憤怒地喃喃自語。我連忙勸說,稱洪班本身就是巫師,有修法的資格和天賦,你既不是阿贊,又不是魯士,怎麼能找你修法。我告訴他不要多想,Nangya既然成為女魯士,就要終身不成家。

陳大師說:“讓我不要多想?可、可她為什麼對洪班這麼好,我付出那麼多心思,她卻就是看不見?”他的語調越來越激動,我生怕被廟裡的人聽到,連忙讓他先淡定。Nangya並不是對洪班好,而只是把他當成一個修法的師兄。以後的日子還長,我會幫你留意這邊的資訊,到時候你經常來泰國看望Nangya就行。

這番話似乎並沒起什麼作用。這時Nangya等人從廟裡出來,陳大師強壓著胸中的不滿,改成笑臉迎上去。

從披集到羅勇的大巴車上,我心裡都替陳大師覺得累。他對Nangya的這份執著。可以說就算年輕男人也沒幾個能做得到。可惜Nangya現在對塵事中的這些都完全沒感覺,一心修法,看來也是有緣無份。當年Nangya在貴州畢節的深山裡,就因為某男人虛偽的那句“我想給你一個家”的話,就讓Nangya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對方身上,不惜給全村人落降頭。那時的她冷酷無情,胸中充滿仇恨和偏執。而現在的她卻判若兩人,成了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修行者,真是令人無法想象。要麼是信仰的力量,要麼就是已經看透世事,也擯棄了之前的自己,這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到的。也許這也是Nangya能修成魯士,而我們只能當牌商的原因吧。

回到羅勇,吃飯的時候我和表哥嫂說了可能明年要結婚的事。表哥特別高興:“到時候提前把日期告訴我們,好給你準備大禮。”我哈哈笑著說不用。你們倆到場就行。表嫂說那怎麼行,他現在就你這麼一個還有交情的親人。表哥勸我以後可以考慮全家都移居到泰國來,我說夠嗆,故土難離,我已經習慣了泰國的生活,但我父母恐怕不行。東北人到南方生活都不習慣,別說在東南亞這麼熱的地方了。而且小何姑娘這人也比較戀家,她父母也不能同意。

兩天後的下午,我突然接到陳大師的電話,他語氣焦急,問我泰國的報警電話和醫院急救電話號碼分別是多少。我很奇怪,問為什麼要這兩個號碼。陳大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