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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會怪我嗎?”

岑今說:“跟著你走,又不是說著玩的,是我的決定。真的危險了,願賭服輸,有一半是我的責任,只怪你一個人就沒勁了。”

衛來微笑。

她真是個很好的旅伴,自己當初,怎麼會因為她上車喜歡睡覺嫌棄她呢。

他握住她手,說:“走吧。”

岑今任由他牽著走,提很多要求。

“遇到集市,該給我買新衣服了,沒衣服穿了。”

“好。”

“給我買雙鞋吧,拖鞋不好走路。”

“好。”

“給我買個口紅吧……”

衛來看了她一眼。

她馬上補充:“有些顏色,你親不出來啊,比如酒紅色……”

“也許喝醉了親可以呢,不許說滾蛋。”

……

衛來驀地止步。

他俯下身子,皺著眉頭看泥濘地上多而雜亂的車轍,然後伸手撮起轍邊的爛泥,稀軟、帶水,分明不久之前的。

論理,這裡應該很偏,怎麼會一下子來這麼多車?

岑今想問什麼,衛來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雙手撐地,貼耳去聽。

下一秒迅速起身,說:“有車,不管來的是誰,找地方先藏一下。”

四下看過去,心裡罵了句髒話。

灌木、高樹、泥地,根本躲都沒處躲。

只這片刻的功夫,車聲已經聽得見了,土坡處快速駛下一輛黑色的吉普越野敞篷,有個人穿紅色背心,站在後車斗裡,槍身架起,像是要瞄準誰。

與此同時,身後也隱隱傳來聲音,轉頭看,很遠的地方又是一輛,也是越野敞篷,開車的人穿迷彩,車子開的更猛,車屁股後頭甚至激起濺高的泥漿。

岑今笑了一下,說:“咱們別跑了,反正跑不過車,跑了也難看。”

衛來把她拉近身側,迅速開啟行李包,沙漠之鷹推進腳下積起的淤泥裡,匕首交給岑今掖進披紗,低聲吩咐她:“看我眼色,到時候我吩咐你。”

兩輛車駛近了,同時打彎繞開,車尾擺了個弧,慣性不減,繞著兩人轉了個圈才慢慢停下。

衛來笑笑,慢慢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威脅。

岑今忽然低聲說了句:“衛來,如果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先殺了我,我從來不受欺辱。”

衛來不動聲色,目光從一輛車,轉到另一輛。

三個人,三條槍。

他低聲回答她:“你不相信我一次能對付三個嗎?”

穿迷彩的那個探出頭來,把衛來從頭到腳端詳了個仔細:“哎,就是你叫聖誕樹?”

第45章

十五分鐘之後,偌大海岸,視線可及之內,只剩了一輛敞篷越野車。

衛來躺在後車座上,撥可可樹的電話。

接通的剎那,氣不打一處來:“送個裝備,搞那麼大陣仗,把老子嚇得魂都飛了一半。”

岑今正倚在車架上吹海風,聞言看了他一眼,衛來馬上手掩住話筒,解釋:“誇張而已,我怎麼會被嚇到。”

可可樹理直氣壯:“知道我在南蘇丹保護的誰嗎?軍政要員!為了你,厚著臉皮開這個口,不然就我的本事,頂多去給你搞輛麵包車。誰的手能伸到邊境去!也不想想!”

“我客戶發了話,才叫得動駐軍的大兵給你送的車和裝備!就這還不知足,囉囉嗦嗦……”

衛來笑。

剛那幾個大兵是說過:上頭髮了話,他們很當回事,天不亮就到了——海岸線太長,搞不清“聖誕樹”上岸的地點,索性開車沿岸兜巡,興致來的時候,還飆了幾回車。

不是不感動的:可可樹保護了重要人物一場,末了沒為自己謀算,反而幫他討了個大人情。

衛來說:“那我鄭重感謝你。”

可可樹趾高氣揚:“當然!”

“衛,這車可不能隨便扔,人家還要的——你最後停哪了跟我說,我讓人把車開回去。還有啊,認識我算你運氣,你看見通行證了沒?”

通行證?

衛來坐起身。

剛翻看帆布袋裡的裝備,確實看到地圖裡夾了幾張紙,還以為是隨意塞的,沒留意。

他把那幾頁拿出來:紙質略厚,眉頭有國徽標誌,蓋滿印章,主體內容是阿拉伯文,看不懂。

可可樹得意:“普通人想要都沒有呢,那是特別通行證!邊境可以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