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命活得太長了。
徐寄冷笑道:徐司空今日把你們一網打盡,明日就奪了禁軍的兵權!讓你們家家戶戶死無遺類!
蕭遙逸用馬鞭挑起他的下巴,盯了半晌,忽然一笑。小崽子,你要咬死牙關一個字不說,我還疑神疑鬼,話這麼多就露出馬腳了。你是揹著徐度出來的吧?
徐寄臉色微變。
蕭遙逸寒聲道:說!指使你的是不是徐敖那個兔崽子!
徐寄忽然張口,朝舌上咬去。蕭遙逸眼明手快,馬鞭啪的抽在他臉上,把他下巴打脫,然後一腳把他踹倒。
蕭五!別髒了爺的靴子。
蕭五不作聲地過來,把徐寄提到林中。張少煌和桓歆已經趕過來,石超也掀著車簾朝這邊張望,疊聲嚷道:怎麼了?怎麼了?
話音未落就聽到峪口傳來幾聲慘叫。接著一片密集而強勁的風聲響起,弩箭雨點般飛來,將後面幾名護衛連人帶馬射殺。
程宗揚高聲道:快!都退到樹林裡!
馬嘶聲、慘叫聲、怒吼聲響成一片,亂了半晌,眾人才退到林中。這會兒工夫已經死了六名護衛,還有十幾人帶傷。其中一個世家少年被弩箭射中肩膀,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蕭遙逸聽得不耐煩,一腳把他踢暈過去才落得清靜。
七、八名世家子弟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張少煌抱著弓慘叫道:蕭哥兒!這是怎麼回事!
蕭遙逸一笑:張侯爺,咱們都被徐敖那小子算計了!他老頭想篡位,要把咱們一網打盡。
不會吧!桓歆叫道:外面是州府兵?
桓老三,徐老頭是衝著你來的,誰不知道你爹也是都督六州軍事,跟徐老頭向來尿不到一個壺裡?
桓歆臉都白了。旁邊的石超更是快哭出來,誰知道打個獵會鬧出人命來。
程宗揚聽著那小子信口雌黃,心裡越來越不安。他和蕭遙逸都猜測對手會採用偷襲,沒想到卻是明刀明槍的正面硬撼。
敢和他們幾百人的隊伍對陣,這條魚小不了。希望小魏能及時逃出去,別讓這條大魚真把自己這些餌都給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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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擊者用弩箭封住峪口,一時沒有動作。蕭遙逸叫道:兄弟們,咱們這會兒都在一條船上,齊心合力拚出去找徐老頭算帳!
那些世家公子噤若寒蟬,倒是他們的護衛紛紛叫好:咱們有二百多人,外面那些草包,一個人就能打他們十個!小侯爺說的沒錯,咱們闖出去,找姓徐的算帳!
說著就有人拿起盾牌,朝外衝去。剛出樹林,幾枝弩箭便同時飛來,那漢子舉盾一擋,竟然被弩箭射得倒退一步,接著腳掌被弩箭穿透,跌倒在地。吳戰威大吼一聲,拔刀劈斷弩箭,一手扯著那人的肩膀,把他拖了回來。
程宗揚與蕭遙逸面面相覷,然後叫道:孃的!我說是軍弩吧!八成還是蹶張弩。
蹶張弩是用兩足踏住弩背上弦,力道比一般的弩機更強,射程也更遠,只有軍中才配備,嚴禁民間持有。
眾人心頭都蒙上一層陰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蕭五從樹後出來,少爺。
蕭遙逸道:說了嗎?
蕭五道:那廝嘴硬得很。
蕭遙逸跳下馬,與程宗揚一起來到大樹後面,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徐寄雙腿中間,把他踹得像蝦米一樣弓起身,不住咳血。
蕭遙逸也不廢話,直接道:說。
徐寄下巴已經合上,咬緊牙關,眼中透出一絲瘋狂神情。
硬漢啊!蕭遙逸擺了擺手,蕭五,弄根火把來,要細點的,用小火慢慢把這崽子的蛋烤熟,喂他吃下去!
徐寄狂叫道:有種殺了我。
殺你?你不是嘴硬嗎?有種你給我活著!蕭遙逸踩住他的臉,用靴底一擰,別以為你能咬舌自盡,看你的牙快還是爺的腳快。
蕭五找來一根蠟燭粗細的樹枝,包上油布,點上火,然後扒徐寄的褲子。
徐寄眼中露出一絲恐懼,忽然叫道:我說!我說!
蕭遙逸踹了他一腳,蛋還沒烤呢!急什麼!是誰!
徐寄喘了半天氣,然後伸長脖頸,叫道:王爺----小的先走一步!
說著脖頸一側,重重撞在蕭遙逸靴後的馬刺上。蕭遙逸馬靴後裝著齒輪狀的馬刺,精鐵磨製的邊緣比刀鋒還要銳利,一下就把徐寄頸上的大動脈劃開,切斷的血管鮮血扇面一樣噴出,身體痙攣片刻,然後不再動作。
兩人盯著屍體,最後程宗揚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