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4頁

趙鈺若有所思地看著扎堆的那三人。如果說趙煜和福壤同樣都是純粹屬性的人,那為何當日趙煜得到木潸救助後立即就恢復過來,甚至身體狀況更勝往昔,而福壤躺了五天,卻依然沒有完全康復?是作為治療的木苒和木潸血統的差別,還是趙煜身上還藏著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趙鈺不動聲色地暗暗瞥了眼身邊的木苒,見她正擔憂地看著福壤,眉目如畫的一張臉更添幾許柔和,心裡蹭蹭便微惱了起來。趙煜與木潸樂了一會兒,忽然想到當務之急,立即問道:“那我們現在要上哪找季芳阿姨呢?”趙鈺被他一聲“我們”逗得笑了笑,說道:“我們不是已經有線索了嗎?”“什麼線索?”木苒終於將視線重新轉回趙鈺身上。趙鈺滿意笑道:“饕餮既然能騙過木潸,說明它或多或少與季芳是有過接觸的,我們查不出饕餮的行蹤,要查出顧老先生這一年來都與誰接觸過卻不是難事,它既然寄宿在他體內,總歸是能找出線索的。”木潸聽了他的話,愣愣張大嘴,半天才囁嚅稱讚道:“趙大哥,你好聰明呀。”趙鈺這個時候已經下了床,正埋頭輕扯溼黏在自己身上的襯衫,聽到木潸的話,他忍俊不禁地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笑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事也是有的。”“誒?”木潸仰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們耽誤福先生休息已經夠久了,”趙鈺轉頭對趙煜笑道:“我們先出去吧。”趙煜被這臨時轉換的話題噎得無話可說,只能瞪大虎虎生氣的眼,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家大哥。趙鈺哈哈笑著攬住趙煜的肩,半推半拉地帶著他出去了。他們二人一走,房間裡剩下的三個人一時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木潸眨眨眼,指著敞開的房門,不解地看向木苒,“姑姑,趙大哥是不是在打什麼謎語?我都被他搞糊塗了。”“哼,”木苒冷哼,“這隻臭狐狸,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關子!”木潸點點頭,“哦。”福壤嘆氣,轉身爬回床上,直挺挺躺好後,手一拉,用被子把自己矇住。木潸怔怔地看著重新閉上眼的福壤,嘴巴張了張,最後只能訥訥地轉頭尋求木苒的解惑。木苒癟癟嘴,長髮一甩,憤憤往外走,留下木潸跟木棍般杵在房間中央,手足無措地上下左右地看著,最後,這大腦已經作廢的女孩,也只能長吁短嘆地往外走,並輕手輕腳地幫福壤把門關好。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到死……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肥遺肥遺f市的雨季總是綿綿延延,四月的大半日子裡,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如夢似幻的微涼雨霧中,木潸每出一趟門,總要被斜斜密密的雨絲弄溼半身,幸好她在這樣的雨天裡頗有點如魚得水的自在快活,只是苦了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趙煜,這個健康陽光的大男孩在雨季裡被洗漱得蔫頭蔫腦,整日無精打采。木潸看他被雨水潮得渾身不舒爽,每次出門便一定要逼他穿著長長的寬鬆雨衣,自己卻只是撐著把小小的圓頂黑傘,時不時還要轉動一下傘柄,揚起一連串快活的水花,趙煜眼尖,每一遇到木潸手腕剛剛蓄力,他便快速跳離,站在不遠的地方得意地笑。穿著紅色雨衣的英俊男孩和撐著黑色圓傘的清秀女孩雙雙站在花木芬芳的寂靜小巷裡,嘻嘻哈哈地笑彎了腰。那笑容瞧在角落裡的肥遺眼中,它半眯起圓鼓鼓的眼睛,黃色的小腦袋困惑地側了側,據它在趙宅院子裡最高的一棵樹上站崗半個月的觀察心得,它深刻地覺得,這個趙煜與這個木潸的關係,不一般。至於怎麼不一般,它覺得它有必要謹慎。那兩個人轉過巷角,眼前是豁然開朗的一條馬路,路邊停歇的車輛連線成線,拖到老遠的另一個街道拐角。木潸探著身體望了望,回頭看著趙煜,問他道:“到了嗎?”趙煜點點頭,“到了。”“哦,那你趕緊把雨衣脫掉。”木潸站在趙煜身邊,替他撐高雨傘,“穿著紅色去參加人家的葬禮,太不厚道了。”肥遺跳到另一根枝椏上,伸長圓圓腦袋,赤紅色的尖喙緊張地緊抿著,它認真地偷聽著他們倆的談話。“沒辦法,家裡只有這麼一件雨衣。”趙煜窸窸窣窣地開始脫雨衣,脫下來的雨衣隨便一裹,塞進木潸遞過來的塑膠袋裡。木潸撐著傘,仰頭笑得開心,“你應該說,家裡只有這麼一件你喜歡的雨衣。”趙家那座空蕩蕩的大宅子裡,除了活人,最不缺的便是這些物質上堆疊出來的享受,偌大一個衣帽間裡,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大小雨衣拆開來能平鋪滿一個大廳,偏偏趙煜只願意挑紅色的出來穿。好像除了紅色外,其他顏色在他眼裡都是赤身裸體一般。肥遺根據它在趙宅每個窗臺上日夜偷窺的經驗,心中斷定這個趙煜是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小人,對他更加沒有好感,它氣得直跺腳,不想腳底下細弱的枝椏根本經不起它黃胖身體的踩跺,咔嚓一聲響,枝椏斷了,肥遺連張口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