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臉上**裸的嘲諷。有恃無恐!?沒錯,她此時就是如此有恃無恐,她要告訴納蘭衝,她路友兒絕不是受他威脅,讓他操縱之人!
一聲巨響,納蘭衝一掌拍碎面前的御書案,掌風之大,連帶著整個書房都颳起了風。
路友兒的髮絲被風吹起,笑了一下,眼角彎彎,眸子如琉璃般閃爍,白皙的小臉精緻玲瓏,雙頰帶著自然的淡粉,俏鼻如水滴,粉嫩的小唇輕輕啃咬在白玉瓷的茶碗壁上,分外誘人不要桃花,行不行。
突然友兒眸中一閃,又一聲震天巨響,只見友兒收回帶著蕾絲千褶袖口的玉手,而手下的上好楠木茶几已經被拍得粉碎。
嚇唬人?她也會!
內力?她的更強!
聲音?她的更大!
桌子?她的更碎!
納蘭衝一下子站了起來,“路友兒,你這是在跟朕叫板!?”
友兒一挑眉頭,拿下茶碗,並未坐起,相反還將後背靠在椅子背上,找到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好,微微仰頭,揚起絕美的小臉兒,用最無辜地表情看向怒髮衝冠的納蘭衝,“叫板?此話怎講?剛剛民女看到皇上一掌拍碎桌子,還以為這是蒼穹國互相問候的習俗呢,為了回應,不得已也拍碎了桌子,哎……民女的手,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說完,將自己如白玉雕刻的精緻小手伸到面前左看右看,最後還煞有其事地吹了吹。
“路友兒,你找死!”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如若不是她有著火炮配方,如若不是寧曄還在等著她,他絕對會下手將她瞬間掐死。
路友兒收回那無辜的笑容,換上一張冷冰冰的臉,冷哼一聲,伸手一揚,手中拿著的茶碗隨即丟了出去,一聲脆響四分五裂,她連一眼都未曾分神看過去。
身子右傾,右臂優雅地支在名貴楠木椅的扶手上,那姿勢好不愜意,那氣質好不淡定,而後便舒服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納蘭衝。“皇上,您將我留下,不會就是想對我拍桌子大喊吧?你想說什麼,想談什麼條件,說吧。”
納蘭衝大笑,“路友兒,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為何沒有?”友兒一挑眉頭,面色輕鬆地看著對面氣勢壓人的男人,並未有任何膽怯,她周身淡然的氣質已經隱隱壓過了對方不要桃花,行不行。
這讓納蘭衝也愣了一下,隨即便找到問題所在,原來路友兒坐在椅子上淡笑,而他怒氣衝衝的站著,怎麼看都是路友兒主動而他被動,還有一種……主子教訓奴才的感覺。
想到這,納蘭衝面上暗露窘色,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路友兒,你不怕我殺了你?”
友兒一笑,“殺。”
“你不怕死?”
“你覺得死,與受人控制生不如死,哪個更舒服一些?”友兒笑了,別有深意。如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怕是納蘭寧曄也不會善罷甘休。雖然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利用她,卻已經利用了。
“你信不信我殺了宮羽落!?”納蘭衝坐在椅子上與同樣坐在椅子上的路友兒對視,因少了面前御書案,這樣子有些無厘頭的尷尬。
“殺。”友兒再次一笑,眼神飄向窗外雪景,那樣子根本不拿納蘭衝放在眼裡。蒼穹國位置偏北,比南秦國更為寒冷,不同於南秦國那薄薄的風雪,蒼穹國的雪才是真正的皚皚白雪,美麗與純淨混為一體。
這回納蘭衝終於憤怒了,這路友兒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欣賞風景!?“難道你不在乎那姓宮的?”
一挑眉,“誰說不在乎?很在乎。”
“那你忍心讓他死?”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御書房中盪漾開來,隨後,友兒逐漸收斂了笑容,轉過臉定定看向納蘭衝,神色嚴肅認真。“皇上,難道你不懂?只有活著才知道怕,當知道必死無疑就不再怕了。”
納蘭衝恍然大悟,他怎麼沒想到這個淺顯的道理不要桃花,行不行!如若不危急生命,也許還能要挾下路友兒,但如果讓直接讓他死,就真的操縱不了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強大的女人了,他知道她有武功,卻萬萬沒想到她內力如此深厚,這個女人……真是不容小窺!
之前沒料到這路友兒心思縝密到如此地步,他現在開始隱隱擔心,希望這路友兒千萬別要求見宮羽落,因為……宮羽落根本不在他手!他的人馬正準備抓住宮羽落之時,卻不知從哪出來一股人馬,這些武功高強之人將宮羽落救走,而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路友兒知道。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到處尋找宮羽落,只要能拖延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