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他是什麼和為什麼的調查法庭,沒有任何明確指控,在無窮無盡沒有進展的開庭過程中等待著——等待著什麼。不用著急。最可怕的就是不著急。但他們能為他省下什麼?日復一日,他過著那豪華奢侈的生活,作為偉大的桑德可菜普老爺——除此之外他還能是什麼呢?他還能做什麼呢?從白天到傍晚,從傍晚到黑夜,最後到床上。然後是那個沒完沒了的問題。他們在編織什麼樣的網?
他身邊的臉都是禮貌的面具。你問他們:“你在說我?”
“我什麼也沒說,老爺。”
他誰也沒告訴這種不斷增強、擺脫不掉的念頭,但他的惶惶不安多多少少讓大多數助手和僱員看在眼裡。是不是有什麼一直沒有被發現?他們試圖猜出來,但沒有一個明確的顯示,這讓大家感到恐懼。顯然他害怕懂科學有知識的人,尤其是那種被認為非常精通政治、社會經濟事物的人。他們對他在新聞界的影響,在社交中的活動以及他的金融事務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他們是不是在不動聲色地讓他套上繩圈,然後將繩子拉緊?他對行政機構有很深的懷疑。那些公務員,他想,已經知道太多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事情,但仍然還想知道的更多。“檢查員”一詞讓他感到憤怒。“又是檢查員!”是他那些五花八門的出版物中最尖利的叫喊之一。這些檢察員,他堅持認為,是卑鄙的小人,有著狐狸的尖鼻子,窮得靠人施捨,喜歡小恩小惠;總是透過鎖孔窗戶窺視,沿管道往上爬,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