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vv不請自來地把手提包往沙發上一丟,雙手把銀髮攏到頸後,坐下時笑著說:“找的我好辛苦。走進ktv的時候一直懷疑衛星定位搞錯了,誰會苦情到一個人來唱歌?沒想到還真有。”
她一面忍笑瞧著莊言,笑裡有得意有戲弄,一面端起冷碟,捏了一枚鴨脖子輕輕咬著,瞧著莊言笑道:“不過不虧,居然能聽見莊大博士唱歌,我這個假期值了。應該是……”話說一半,美眸睜圓,手忙腳亂放下冷碟嚷道:“好辣好辣!這個東西灰撲撲的怎麼比摻了辣椒還厲害啊!你都不告訴我有這麼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檀口微張,小手拼命扇風,不時狼狽地吐舌頭,另一隻手慌張地在桌上亂摸,抓住一瓶啤酒仰頭喝幾口,然後拿面巾紙擦著唇,瞧著莊言說:“原來你愛吃這個,你的鴨嗓子就是這麼來的。”
然後沒人回答,包廂裡只剩下eason的mv低吟淺唱:
原諒我不再送花,
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裡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終必火化
一世一生等一天需要代價
vv自說自話許久也累了,沉默聽著eason唱了這幾句,便往沙發深處一靠,左手拾起麥克風抵在嘴邊,右手擱在腿上,瞧著螢幕續唱:
誰知得那雙手,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遊,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讓富士山私有。
vv清麗婉轉的聲線落音極準,旋律的起伏能在人心裡掀起波瀾。但她只是安靜地唱著,像包廂裡只有她一個人,用最自在的姿勢,唱最想唱的歌。莊言折膝坐在高腳凳上,一直瞧著vv波瀾不驚的俏臉,聽著流觴曲水的歌聲。然後他像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沉默太久,低頭繼續陪她唱:
何不把悲哀感覺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汙眼眸。
前塵硬化像石頭,
隨原地拋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往街裡繞過一週,我便化烏有。
這首歌唱完,莊言站起來坐到vv身邊。女孩高興地拿了瓶起開的啤酒給他,小手握著自己的酒瓶,與他的瓶子相交輕碰,一邊把銀髮往頸後撩一邊說:“歌唱完,酒要喝光。”
莊言點頭,和她碰瓶,仰頭吹下一半,打著嗝扭頭瞧vv,嚇的兩眼一墜,女孩兒已經喝光整瓶,正捧著紙巾擦唇邊的泡沫。
“你這麼能喝?”莊言終於吱聲了。
vv同情地瞧著他,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喝一半就可以了,量力而為。”
歌單已經見底,下一首歌的前奏纏綿悱惻地飄著。vv嚷道:“你唱你的,我去點歌。”並腿挪到點歌臺前,把莊言會唱的歌都點了一遍,然後扭頭催促:“唱呀。”
莊言挪過去,坐在vv身邊,繼續唱了起來。vv站了起來,彎腰把六十四瓶啤酒全部起開,冰涼的白煙紛紛飄出瓶口。她一邊啟瓶子一邊想:“他要喝到死嗎?還好逮著了。”(未完待續。)
271 一個嶄新的莊言浴火重生
莊言挪過去,坐在vv身邊,繼續唱了起來。vv站了起來,彎腰把六十四瓶啤酒全部起開,冰涼的白煙紛紛飄出瓶口。她一邊啟瓶子一邊想:“他要喝到死嗎?還好逮著了。”
兩個人唱了個通宵,酒瓶子橫七豎八滾了一地,包廂裡煙霧繚繞,音響震的人耳朵癢,迷離的彩光把包廂掃的跟魔界一樣。vv嚷著說雲煙燻人,把細長的女士煙插莊言嘴裡,趴在他身上非要給他點著,醉眼迷離的打火機在菸頭下搖搖晃晃,一亮,險些一把火把莊言頭髮燒了。
然後莊言想出個好主意,捧著vv耳邊的銀髮,拿菸頭去碰她咬著的菸頭,兩個人屏息努力了半天,兩支菸終於在空中對接成功,莊言吧唧幾口,沁人的甜香溫暖心田,整個肺部都被vv的香味填滿了。他睜開又酸又沉的眼皮,看見vv得意地瞧著他笑,還在喋喋不休地說:
“好不好聞?沒那麼嗆人,對不對!”
莊言歪在沙發上,隨手把菸灰也彈在沙發上,蜷在那裡微笑著點頭。
早已沒人唱歌,音響一鼓一鼓地澎湃著音浪:
“不聚不散,只等你給另一對手擒獲。
那時青絲,不會用上餘生來量度。”
莊言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