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來。”
我點點頭,於是將羊皮紙重新放回魍魎寶盒中,四叔替我收起來,他接著說:“你先到裡面睡一會兒,我看你精神頭不好,等你養足了精神我們一起去吃頓飯。”
四叔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累了,於是對四叔說:“那過會兒你喊我。”
到了二樓的房間裡,我脫掉外衣正打算和著衣服躺下去,卻在我的外衣上看見了一樣東西。
它估計是夾在了我的衣袖之間,在我脫下外衣的時候輕飄飄地落了出來,然後靜靜地再落在地上。
我將它撿起來,是一張紙錢,我看到這張紙錢的時候,腦海裡立刻想到的是義莊裡紙錢漫天紛飛的情景。
可是那只是我的一個夢,我自始至終人都在車上,身上又哪來的紙錢?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身子突然猛打了幾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耳邊突然迴盪著那一句話——你來了!
與此同時,與我一模一樣的那張面孔就在我眼前,就好像我在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驚恐起來,難道我真的去過那裡?
後來以致於在我和四叔吃飯的時候,我腦海裡都一直想著義莊裡面的情景,四叔看出我心不在焉,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覺得這事得和四叔說,因為到現在我根本分不清義莊之行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四叔見多識廣,應該能給我一些建議。
當四叔聽了我的講述之後,我覺得他就像是要從椅子上立刻跳起來一樣,他夾著菜沉思良久,然後說道:“小遠,這事你就別管了,你先好好養養精神,讓自己放鬆放鬆,這件事我替你到那個義莊裡去具體查查,上次你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那裡就已經夠古怪了,這次又和那裡有關,看來是我大意了。”
我說:“我也去。”
四叔說:“你留在洛陽,那個地方你還是少去為妙,我總覺得那裡會對你有所不利,你去的話會有危險。”
我便沒再說話,四叔又說:“小遠,有些話你還真得聽我的,還有,明老聽說你回來了,想見見你,雖然現在你不在他手下做事了,但是明老很看重你。”
我說:“那我明天就去找他。”
四叔點點頭,他說:“那個義莊我要親自去一趟,這兩天你就幫我照看著店裡,出貨的事下頭的夥計都知道,你看著別出亂子就行了。”
我說:“好。”
對於我的事四叔總是特別上心,而且這次一向做事老練沉穩的四叔也顯得急促了些,因為還在吃飯他就已經在部署去洛陽郊外義莊的事,而且明天一大早就出發。
我從沒有見過四叔做事這麼急躁過,所以我也足以看得出四叔對這件事的看重。
四叔在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小遠,你只要平平安安的我們就阿彌陀佛了。”
四叔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是一個盡會惹事的主一樣,他見我聽了之後的鬱悶養於是笑了起來,他說:“這段時間裡你就是店裡的老大了,可別把生意給做亂了。”
我說:“你就放心的去吧,就幾天時間我還是扛得過來的。”
當時我自認為沒留意到四叔的表情變化,所以自然也沒有想到四叔的這話裡面竟然是另有深意,因為四叔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當然這是後話。
所以在四叔離開之後,我去找了明老。
明老還是老樣子,戴著他那從來沒有摘下的面具,見到的我的時候也沒什麼動靜,我說:“明老,你找我?”
明老頭也不抬,他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問我:“你見過蔣了?”
我說:“見過了。”
明老說:“見過就好,見過就好,也好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我試著問:“明老,你也認識蔣?”
明老沒有回答我,沉默了一會兒他反而問我說:“這個問題你一定想問很久了吧?”
在明老面前我從來都不撒謊,而且我在想什麼明老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點頭說:“是的,我覺得你們似乎很熟悉。”
明老幽幽說道:“如何能不熟悉,我今天這一身殘軀賤體就是拜他所賜。”
我只知道明老身體不好,想不到竟然也和蔣有關。
明老繼續說道:“到了現在,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從羊八井帶回來的銅印呢?”
這東西我都是貼身帶的,放在哪裡都覺得不安全,我將它拿出來遞給明老,明老接過,我看見他的手有一些顫顫巍巍,然後他喃喃自語道:“自從蔣強行將它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