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鬥呢?
我翻了個身,卻無法入睡,原來我一直在聽樓梯的動靜,多麼可笑啊,我什麼時候開始在乎他了呢?
下了床,我剛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我已經說了不下去吃飯,如果下去了,美楠和舅媽又有話要說了,他們鄙夷的神態在我眼前活靈活現。
重新躺回床,等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等到薛未白,直到我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被美楠拍醒,她趾高氣揚的說:“起來起來!我要睡這裡。”
我憤憤的捲過被子,一翻身,繼續睡。被子卻被她一把掀開,身子一涼,我猛地坐起來,對著她無聲的大喊:“你憑什麼這麼要求!”
“憑什麼?”美楠大笑起來,環顧一週,說,“這裡遲早是我的,我以後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
“不可能!”我跳下床,和她面對面,黑暗裡,我們相互逼視。
“有什麼不可能?”她嗤鼻一笑,“只要我想要,你的東西就是我的!”
我瞪著她,牙齒咬得緊緊的,胸口上下起伏。
她用力推了我一把,狠狠的說:“你敢這樣看著我?滾!快點滾出去!”
我腳下一個趔趄,撞上了床頭櫃,一個玻璃花瓶應聲到底,摔成碎片。
“不堪一擊!”她不屑的說,一邊低下頭來脫鞋,看到她雪白的脖子,我的心突然狂跳起來,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蠱惑的說:“殺了她,殺了她”
我猶如被催眠,緩緩的彎身拾起一片鋒利的玻璃片,緩緩的走到她跟前,美楠見到我的雙腳停在她面前,奇怪的抬起頭來,卻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尖叫一聲。
這一聲尖叫就像號令,我渾身緊繃,一咬牙,將玻璃片高高舉起,飛快的插進了她的脖子,她慘叫一聲,用力將我推開,拼命向門口跑去,我飛快的撲了上去,一下又一下的將玻璃狠狠的插進她的身體,聽著玻璃和肉體撞擊發出的聲音,看著血肉飛濺,撒在我赤裸的面板上,我竟然產生莫明快感,從心底傳遍全身,我禁不住大笑起來,我的狂笑夾雜著美楠的呻吟,竟然這麼的動聽,我一邊笑,一邊流淚,一邊瘋狂的刺殺,直到她不再掙扎,不再動彈,倒在門口。
玻璃片從我手中滑落,叮的一聲,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那麼怨毒,那麼狂妄:“誰也不能奪走他,誰也不能”
忽然,我的臉上一痛,是誰打我?我睜開了眼睛,美楠凶神惡煞的站在我面前,說:“你睡死了?叫你這麼久都不醒來?”
我已經是全身冷汗,看著她令人厭惡的臉,我第一次覺得高興,還好只是一個夢啊。
“起來起來,我要睡這裡!”她果然這麼說,“你去睡那個小房間。”
我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右邊胳膊感覺怪怪的,我揉了揉,又酸又痛,怎麼會這樣?
“磨蹭什麼啊?”美楠不滿的推了我一下,“快點,沒聽到啊?”
這次我一點脾氣也沒有,默默的站了起來,穿好衣服,看著她。
她皺著眉頭,說:“我媽媽走的時候你也不來送送,真是沒禮貌,不過難怪,你爸媽死的早,沒人教你啊。”
對她的冷嘲熱諷已經習慣到麻木,我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走,剛要開門,門卻開了,薛未白走了進來,他見我站在門口,詫異的問:“你幹什麼?”
“姐夫”美楠蝴蝶一般飛了過來,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您看錶姐多疼我,她一定要我住這裡,我說不要,她還不高興呢。”
我厭惡的抖抖肩膀,繞開薛未白,走到走廊上,卻忽然想起,我跟本不知道要去哪個房間睡覺。
而薛未白已經被美楠拉走,連門都關上了,我一個人站在黑漆漆的走廊裡,拎著箱子,多麼象那個時候,我孤零零的站在民政局的長廊裡,瑟瑟發抖,等著舅媽辦理領養手續,沒有眼淚,只有寒冷,徹骨的寒冷。
一轉身,就看到川叔川嬸貼著我的身體,鬼魂一樣飄在哪裡,我一陣心驚肉跳,倒退一步。
“跟我來。”川叔啞著嗓子說,走在前面。
他們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乾脆連蠟燭都不點了,我跟著前面兩團黑影,摸索著前進,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一串鑰匙響,川叔說:“這是你的房間。”
門推開了,我看見窗外深藍色的夜色,總算是透一口氣。
門又關上了,川嬸說:“錯了,不是這間。”
她回過身,又開啟了身後的房門,說:“進去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