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倔強。”他無奈的笑了笑。
我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張紙,正要寫,美楠又撞了進來。
“兩個主人躲在這裡打情罵俏,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她笑得好調皮。
薛未白站了起來,說:“我陪你們四處看看吧,估計小薰也沒有怎麼熟悉環境,是不是?”
我還未答話,美楠撅著嘴說:“什麼啊,表姐才沒空陪我瞎逛呢,她看書才是正經事。”
薛未白什麼都沒說,就被美楠拽著離開了。
美楠的動機太明顯了,我只是冷冷的看著,什麼都沒有作,我從來不喜歡爭奪,被搶走自己喜愛的東西,就算努力,也無力奪回,我已經習慣這樣的遭遇了。
看書的心情也被攪和的一團糟,我只好取了《傲慢與偏見》回到自己的房裡,卻看見我的箱子擺在地上,已經開啟,裡面的衣物扔了一地。
怎麼會這樣?我衝上去,把箱子仔細找了找,果然,薛未白送給我的手機已經不見了。
我懊惱的坐在地上,她永遠都是這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調整呼吸,可是就是壓制不住怒火。
我記得凌大哥走的時候,曾經留給我一把吉他,他按著我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喜歡音樂,可是我買不起鋼琴,就把這個送給你吧,希望你每次彈起,都記起我。”
我只是哭,卻說不出話來,那是唯一一次我有說話的慾望,可是我只能張著嘴,吃力的發出難聽的聲音。
我記得凌大哥說了一句:“你的聲音多象天鵝的哭泣啊。”
之後,我特地去了公園,站在天鵝池邊,傾聽天鵝的鳴叫,原來那麼刺耳,我飛快的跑了,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等我回到家裡,正好看到美楠抱著那把吉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我憤怒的上前搶了過來,卻被她一個耳光扇在臉上,我經受不起,身子一斜,歪倒在地上,她緊跟上來,又是幾個耳光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我只能抱緊腦袋,四處躲閃,終於,我被她逼到牆角,她高舉著吉他,對著我的頭狠狠砸下,卻突然改變方向,砸在了地上,吉他轟的一響,爛了。
我的東西她都要搶過來,毀壞在我面前,那時候,她的笑容是最燦爛,也是最迷人的。
我趕緊站了起來,“噔噔”跑下樓,一口氣跑到院子裡,四處尋找他們二人。圍著院子轉了兩圈,也不見蹤影,又一個轉彎,他二人和我迎面走了過來,美楠一手拉著薛未白的胳膊,一手裡拿著我的手機。
薛未白見我過來,只是對我點點頭,又繼續低下頭,手把手的教她如何使用,他們二人站在一起,竟然是這麼和諧,我居然沒有發現,薛未白是這麼的好看,除了鬢角的少許白髮,他還很年輕,這些白髮反而顯得他滄桑,更有男性魅力,他身材高大挺拔,和美楠高挑健美的身軀並肩而立,簡直就是天造地設。
我一時之間,失去了勇氣。
“咦表姐,你什麼時候下來了?”美楠彷彿剛剛看到我,很驚訝的說,同時很自然的放開了攬住薛未白的胳膊。
可是我太熟悉她了,她明明已經從眼角瞟到了我,可是我得承認,她的演技一流。
薛未白說完最後一句話,對我說:“你把手機送給美楠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看出他有些不高興,我知道他不是為了手機生氣,他只是覺得我不夠尊重和在乎他,可是我是啞巴,我無法爭辯。
美楠很“愧疚”的說:“姐夫,都是我喜歡,央求表姐給我的,你別生氣啊。”
薛未白笑了笑,說:“沒關係,我沒有生氣。”
對著我卻是一臉嚴霜,不再看一眼,拉著美楠就走了,美楠回過頭,喊了一聲:“表姐,對不起啊。”
可是她的眼神呢?我不想去看,可是太熟悉了,我還是忍不住胸口一悶。
晚飯我也沒有吃,悶悶的歪在床上看書,不久光線隱去,無法閱讀,我一想到美楠居然偷聽我們談話,還偷走手機,就氣的頭痛,什麼也不能作,於是躺在床上發呆,直到敲門聲響起。
是薛未白麼?我拉開了門,原來是川叔,他說:“少爺請您下去用晚膳。”
我搖搖頭,關上門。
沒有胃口,第一天就這麼難熬,真不知道她要住到什麼時候,大概住到把薛未白搶過去吧,那個時候,我也解脫了,可是我真的甘心麼?我想起凌大哥,如果那個時候,我積極一點,是不是事情會不一樣呢?我笑了,一個平凡的啞巴如何跟一個美麗伶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