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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得對,他也是被命運擺佈著,如同我一般,誰又想要這些富貴榮華、權力名位?可面上不敢露半點情緒,仍是冷冷笑道:"太子雖想做閒雲野鶴,這一切卻看得透徹,實在叫人佩服。"

"你?。。。。。。"李治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而我就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半晌他也冷笑著說:"算我瞎了眼才管你累還是不累。你等著看好了。"說完拂袖而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松下勁兒來,他不過是個彆扭的孩子,卻要揹負這大唐江山和所有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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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團大團的白色水汽從剛剛煮沸的茶壺上騰起,白鴿撲騰著落下,乖乖地停在我的手臂上,我解下布條,小字行行密集,卻雋秀工整:

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一江水。

幾句詩寫得沒頭沒腦,我卻知道吉祥這次飛鴿所傳必是來自均州的阿泰。不知他身體可好,有沒有再那麼消瘦。

吉祥這兩年安靜了很多,雖然他從前就是個沉穩的人,可如今總讓人覺得沉默,統共召他進宮見過幾次,總是神情寥落。我沒有問他,卻知道必然是和太子離京徙居黔州有關。可這是他心上的痛,最初虛與委蛇的不堪是為了我,後來哪怕動了真心自己怕也是不願承認,可是究竟太子最終在他心裡有多少分量,大概吉祥也未必清楚。不然太子離京吉祥重得自由,該全是高興才是。

我心中感慨,看著爐上燒的水壺,團團升起的水汽,在一旁踱來踱去撿地上穀物吃的鴿子,陽光透過樹枝照在院子裡的經年卻一致的陳設上,不由得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覺,捏著阿泰的字條有些恍惚。

忽地一隻手越過我的肩膀,咻地抽走了我手中的字條,我慌忙回頭,卻見李治皺著眉念道:"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我劈手去奪,他卻靈巧地閃身,輕鬆躲過。

我心如搗鼓,怒氣驟起,伸出手冷聲道:"還給我!"

李治捏著字條也冷了聲音道:"宮裡皆知你愛養鴿子,我道是你對下人寬厚,對親近之人友愛,心地善良,愛養養鴿子也很平常,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他會覺得我心地善良?哼。

"我警告你,快還給我,你為什麼跑到我宮裡來,為何無人通傳?新蘭。。。。。。你把新蘭怎麼了?"

他仍是冷冷的,"你倒是關心你的人,她沒事,一個丫頭,不過被我的人看在外面,捂了嘴不得出聲罷了。她在外觀望,一見我就調頭往院子裡走,果然是有什麼不對。"他頓了頓,有些惱意,舉著布條問道:"這詩是誰寫給你的?"

我看他舉著布條,連忙伸手去搶,他手忽地舉高,我靠近他要去拿,他卻另一隻手強行圈了我在他身前,讓我動彈不得。我使勁扭著身子,才發現男女之力相差懸殊,而且李治已經十九歲了,已經完全有了成年男子的身量和力氣。他箍著我低頭說道:"你別指望我還給你,而且我定會知道這是何人所寫!"說著竟手一揚,把字條扔進了爐火裡。

我心裡覺得可惜,卻鬆了一口氣,我再也不可以給阿泰增添更多的麻煩和災禍。

李治低頭看我的表情,冷哼道:"你以為什麼?我會把那布條交給父皇?父皇震怒,然後呢?沒頭沒腦的誰會相信?"他溫熱的氣息就噴在我鼻端,卻說著冷酷的話,"而且以父皇對你的感情,就算相信你和別人有私情,又會怎麼樣呢?父皇不是知道四哥的事,還是把你像個寶一樣的放在身邊?那人是誰?除了父皇、四哥想不到還有別人,"說到此處他竟然一下一下地用手掌摩挲著我的腰際,表情憤恨,邪惡而殘忍,"你還真是人儘可膚!"

"啪!"我不管不顧的打了他一個耳光,正在臉頰。他被我打得一愣,我趁機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狠狠道:"你可以羞辱我,因為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但是你不要羞辱你父皇和你四哥!他們都是真真的好男兒,重情義,守禮法,心懷天下。你不能理解就不能理解,別在這兒跟我說這些屁話!"

李治愣愣地看了我半晌, 被我震得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同學們,這個李治和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吧~~打分吧打分吧^_^

☆、第六十六章 那些緣由

李治徹底傻眼的當口,我覺得乏力,退身坐回小几旁的竹椅上,依靠著靠背,彷彿要尋一點支撐。我扭了頭盯著院子裡的一點,不再理會他。

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卻說:"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出來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