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顏妤用一句粗話打斷了達衛平的表白,他這是哪兒和哪兒呀!達衛平為什麼要這樣理解她寫給麥迪的匿名信?是一種天性的憨厚?還是一種別有用心?
“你幫了倒忙……”顏妤長嘆一聲。
達衛平仍然固執地說:“幫倒忙?顏妤你不能這麼說,難道我打電話的意思不是和你匿名信的意思一樣嗎?他們警察有我的那個電話錄音,你聽聽,那都是你的意思,沒有半點兒是我加上的意思……”
顏妤已經不想再聽達衛平說話了,她發現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已經完全和警察站在一個立場上了。顏妤心想:這個可恨的達衛平,他從表面看起來老實,其實他內心裡好像蘊藏著一種對我的仇恨,當初在我和他*時就已經發現了他的那種仇恨,只是那時候沒把這當回事兒。
他為什麼把一切都說出來?為什麼不能在這人命關天的生死關頭幫助我隱瞞一切?啊啊,一切都壞在這個達衛平身上了,要不是他拆看了我寫的那兩封匿名信,要不是他自做主張地給麥迪打那個多餘的電話,要不是……警察根本就找不到我的馬腳。
顏妤感到憤懣,感到委屈,感到遺憾,感到絕望,她的眼淚流下來了。
女人的眼淚說明了一切。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非度蜜月
49。非度蜜月
梅看到了顏妤的變化,她從記錄桌後站起來,走到顏妤面前,拍拍她的肩膀。顏妤擦了一把眼淚,抬起頭,她看到梅那雙好看的鳳眼中射出一種複雜的光,那目光既能夠洞穿一切,也包含著一種鼓勵和安慰。
“說出來吧! ”梅說:“顏妤,你一定還向我們隱瞞了什麼?你丈夫做了什麼?他一定強烈地傷了你的心,一個女人不被傷透心是不會幹出像你做出的那種事兒。
說出來吧,那也許是你要除掉麥迪的動機,我說的對吧?”
顏妤點點頭,她承認梅說的對。她願意承認自己投寫匿名信的過程,但她還是不願意向警察,不願意向任何人透露麥迪有了外遇的事兒。
做為一個女人,她有一個奇怪的錯覺:丈夫有了外遇不但是丈夫的恥辱,更是做妻子的恥辱,是做妻子的沒有本事拴住丈夫的心,是妻子沒有魅力佔領丈夫的整個感情世界……可是,現在她不說顯然不行了,警察顯然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線索,自己的同盟軍達衛平也全部坦白交代了。
而且,就在這一瞬間,顏妤心中又產生了另外一種報復心理,反正她已經不行了,她要把姍姍咬出來,她要讓姍姍也捲入這個事件中來,讓那個奪取了她丈夫,侵佔了她生活的姍姍也受受警察盤問的滋味兒吧。
也許,還該讓那個姍姍嚐嚐蹲大獄的滋味兒。
顏妤開始講姍姍,從麥迪自深圳回來她在皮箱裡發現一根女人長髮開始,講到自己如何回贈了一根長髮,講姍姍如何又回贈一張照片,自己如何同麥迪徹底攤牌,麥迪如何口頭答應但又如何暗地裡策劃對她進行滑雪場索道事故謀殺,謀殺失敗她如何為了自衛要對麥迪進行謀殺等等……
講完了,顏妤問湯。“你們如何處置心理謀殺?”
湯回答了一句更讓顏妤震驚的話。
“其實,麥迪的死不光是心理謀殺,還是藥物謀殺! ”
藥物謀殺?!
湯的話無疑又如一聲震雷,震得顏妤渾身一顫。她知道藥物謀殺的分量,但她並沒有對麥迪進行藥物謀殺。
達衛平憂鬱冷漠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種茫然。
湯繼續說:“法醫對麥迪的屍體進行過解剖化驗,發現死者的胃裡有一種藥物成份,原來技術處化驗證明只是興奮劑一類的藥物,最近技術處又進行了重新化驗,發現那是一種類似迷幻劑類的興奮劑,人服用這種興奮劑後會產生一些奇怪的幻覺,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兒來……”
顏妤問:“你是說,麥迪的死同服用迷幻劑有關?”
湯點點頭:“根據法醫推測,麥迪服用迷幻劑的時間大約在那天晚上10點鐘左右,而他跳樓死亡時間大約在1 1點。這就是說,死者是先服用了迷幻劑,發作後跳樓身亡的。說的再明白些,死者跳樓身亡除了顏妤寫的兩封匿名信和達衛平打的匿名電話的心理壓力作用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迷幻劑的作用——迷幻劑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所以,麥迪的死亡其實是藥物謀殺。”
顏妤問:“麥迪在哪兒服的迷幻劑呢?”
湯說:“我也正想問你這個問題。”
顏妤趕緊辯解:“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