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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顏妤揣摸著。

打一個不一定恰當的比方吧,顏妤想:因為丈夫在深圳呆的時間越來越長,深圳比在東北的時間長,就好像深圳那邊那個女人是妻子,而我這個真正的妻子倒成了情人。

麥迪的感覺一定是這樣的。

外面的秋雨已經停了,緊一陣慢一陣的秋風又開始在窗外徘徊。幾棟住宅樓之間成了巨大的共鳴箱,任秋風在這共鳴箱皆打著口哨,響著嗚咽。時而有一兩片落地的樹葉被風捲起來,像一隻夜晚看不見一切的麻雀一樣,“啪”地一下貼在窗戶上。秋風正在將夏目的最後一絲氣息徹底吹滅了。

顏妤還沒睡,她還在經受那根女人長髮帶給她的折磨。她明白,自己要擺脫這種折磨,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證實丈夫生活中是不是真的有個女人存在。

她明天就開始著手去證實那個女人的存在。

顏妤相信自己會有辦法的。

因為她自己就經歷和體驗過這種插足別人家庭的事情,她有經驗,她可以從一個過來人的角度去發現那個可能存在的女人。

就像最瞭解罪犯心理的往往是罪犯一樣,顏妤之所以對可能存在的第三者這樣敏感,實在是因為顏妤本人就曾經是一個第三者。7年前,是她插足了美馨的家庭,才把麥迪奪到自己手裡的……。

24歲對一個姑娘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年齡了,因為在這個年齡上如果還不處物件或者處不上物件,將有跨進老姑娘行列的危險。因為安照一般的婚配習慣,24歲的姑娘應該找二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做物件,但在當今時代的小夥子能捱到二十六、七歲還沒有物件的實在不多了,像樣一點兒的更是鳳毛麟角了。而一旦跨進老姑娘的行列,就很可能預示著這一生做女人的失敗——因為等著你的命運或者是給再婚的男人填房,或者是做一輩子老*。

7年前,顏妤正處在這個危險的年齡段上。

這倒不是因為顏妤不漂亮——不,她實在是很漂亮,漂亮的她的身後始終有一群男性追隨者,未婚的,已婚的,年輕的,不年輕的……她一律驕傲地把他們叫做”蒼蠅”。她接受他們的宴請,陪同他們跳舞,隨他們遊玩,她也接受他們贈送的一些可以接受的禮物,僅此而已。

她把這些”蒼蠅”視為她的朋友,沒有和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男人真正建立戀愛關係,因為這些“蒼蠅”們沒有一個達到了顏妤擇偶標準的。其實,也並不是她的眼光太高——不,她的條件只有一個,而且這條件是她在18歲時就宣稱過的:一定要找一個英俊的白馬王子,像法國的電影明星阿蘭?德龍,或者日本的電影明星山浦友和。

她同時宣稱:如果一旦遇到自己意想中的白馬王子,將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哪怕他已經屬於別的女人了也要搶到自己手裡。

遺憾的是,中國人的種族遺傳因子決定了中國出現不了阿蘭?德龍那樣高鼻樑藍眼睛的美男子,而山浦友和雖然是黃種人但在日本也是千萬裡挑一。所以,顏妤理想中的那位白馬王子始終沒在她的生活中出現。歲月卻無情地流逝,轉眼間就將顏妤從18歲帶到了24歲的危險年輕段。

顏妤並不灰心,她耐心地等待著自己意想中的白馬上子出現。她並不因為年齡的增長降低標準。

老天不負她,就在顏妤23歲的那年夏天,她遇到了麥迪。

那是朋友的一次聚會,那個朋友請了顏妤,請了另外一些朋友,同時請了麥迪和美馨。

顏妤先到的。

還沒有開飯,一些女朋友在廚房裡忙活。另外一些男朋友更願意圍在沙發上,聚在年輕漂亮的顏妤的周圍,讓她給看手相。讓這樣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拉著自己的手,說著一些與自己的生活有關的事情,無疑是一種享受。

那時顏妤剛剛學會看手相,是從一本《手相大全》上學來的。反正飯前閒著沒事,就給那些男朋友看手相消磨時間。看了第一個人,不往好說,盡說些“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之類的話,氣得那個男朋友臉色都灰了……

又看了一個,專往好地方說,盡說些走桃花運,這一生有多少漂亮女人追求之類的話,美的那個男朋友差點出了鼻涕泡……

就在這時,麥迪來了。

麥迪是和美馨一起來的。在主人和新到的客人寒喧的時候,顏妤只偶爾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她只覺得眼前一亮。

長成大姑娘的顏妤在自己的生活圈子裡還沒有見過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