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陛,陛下……&rdo;畫樓迅速的從被子裡竄了起來,將衣服披了起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倉諾會突然出現,心下有些慌張,亂的連鞋子都穿不穩。倉諾看著她那雙雪白的玉足,長長的小小的,十分嬌小,纖細。每個腳趾都像是潤玉一般他的注視下通透無比。他看的口乾舌燥,恨不得撲上去捉住那玉足啃上一口。&ldo;陛下你喝醉了嗎?&rdo;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色,他,他幹什麼老盯著她的腳看,真……真變態!原本她應該生氣的,可是看見他氣息不穩的樣子竟有些心疼,但內心也隱隱的有些不安。&ldo;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rdo;他不 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像是黏住了一般,眼睛直直的盯在她身上。畫樓見他的目光黑油油的,好生嚇人,急忙站了起來,&ldo;陛下……你要是想休息,我先出去了……&rdo;我先出去了……酒意燒紅了他的眼睛,他晃了晃頭,似是有些茫然,然而就在她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忽然伸出手,牢牢的捉住她的手,&ldo;不許……不許走!&rdo;滾燙的手,撲鼻的酒。畫樓心裡一震,小手微微的掙扎,&ldo;陛下你不要這樣,你醉了……&rdo;&ldo;醉?朕沒醉!&rdo;&ldo;你……啊……&rdo;他手一用力,已經將她拉到懷裡,牢牢的禁錮住。頭沉重的順勢低下,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歸屬感,如釋重負。她身體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梨花香,總能讓他感覺到安慰,那身上的酒意竟慢慢的便成了滾燙的熱意,幾乎想要將懷裡溫熱的軀體生生融化。畫樓滿鼻子都是那濃濃的酒氣,嗆得她幾乎要不能呼吸了。而且他的身體如此的悶熱,像是著了火一般的,燙的她的小臉也跟著通紅一片。這樣的情況她不是不熟悉的,彷彿又回到了那些他迷亂的時候,自己被壓制在他的身。下,不能呼吸,不能動彈。她驚慌的大聲叫起來,&ldo;放開我!你放開我!&rdo;他不依,將頭深深的埋了進去,貪婪的吸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那灼熱的呼吸噴栽她肌膚上,引起她陣陣輕顫。那越來越強烈的心跳像是要脫口而出一般。畫樓的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心裡知道在這樣下去就要出事的。她忽然重重的一推,這次他似乎一點防備都沒有,竟被她推得釀蹌幾步。她呆了呆,急忙趁機跳的老遠,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口的衣裳,隔著單薄的衣裳她感覺自己心跳的飛快。他茫然的望著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畫樓恐懼了,顧不了什麼,赤著腳就向門外跑去,只要脫離他的視線範圍,她就安全了……安全了,她在心裡對自己講。門是關著的,她費了就牛二虎之力才開啟,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人在倉諾來之前都被屏退了下去。畫樓赤著腳跑了出去,顧不得腳下冰涼的地面,心裡有個不安的聲音在叫:一定要逃,一定要逃,否則她會萬劫不復。可是北國皇宮這麼大,她能夠逃去哪裡?人呢?七宮殿的人呢?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阿紫呢?阿紫去了哪裡?原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也許更多的是不敢吧。茫茫午後,連太陽都躲進了雲層裡。她因為跑的急切,腳下不小心被石子割破,差點摔倒在地上,可是她還是強忍著疼,跌跌撞撞的,只為逃離魔王設定的囚籠。前面是巨大的門,眼看希望就在前方,卻在倉諾的暴喝聲之下,侍衛當著她的面緊緊的關了起來。&ldo;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do;她忍著疼跑到冰冷的大門前,使勁的敲打著門,敲痛了手,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理她。她手一抖,脫線一般的垂了下去。跑不了了,這個皇宮裡全部都是倉諾的人,他們的主人是北皇陛下,沒有人會幫她,擯棄了貴妃的身份,她只是一個可憐蟲。她靠著門,慢慢的轉過身,看著對面,追出來的倉諾,血紅的眼睛看著他。他怒了,他又被自己給惹怒了。這樣的一個午後,沒有太陽沒有溫暖,有的只是冰涼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