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夠嫁一個同我一樣的人就行了!”伍若蘭說完,“咚”地將一塊石子踢進河裡。

“和你一樣的人是什麼人?”朱德靠近伍若蘭,忍不住追問。

“起碼也是搞革命這一行的”。伍若蘭甩了甩齊耳短髮,一雙大眼如火如熾地投向朱德:“例如象你一樣”朱德的心砰然一跳,深情地望著伍若蘭說:“小伍!我知道你內心是愛我的。對於你,從你寫的那副對聯上的字,就知道你能文能武,在我所遇到的女同胞中,數你不錯,不過”朱德說到這裡突然剎住。伍若蘭抬起明亮的雙眸,定定望住朱德:

“不過什麼呀!是嫌我嗎?”

“不,不!若蘭,我能有你做妻子,那是最幸福的了。但是,你想過沒有,跟著我是要吃苦的,天天要行軍走路,時時要打仗”

“行軍走路、打仗有什麼可怕的。”伍若蘭顯得異常堅定。

“還得準備掉腦殼!”朱德嚴肅地補充說。

“老朱!我這些問題都想過了,說實在的,從入黨那天起,已作了打算,只要為了革命,我什麼都捨得。反正,我跟你跟定的!”伍若蘭激動地、忘情地撲進了朱德寬闊的懷抱。

“若蘭!我的好同志!”朱德也順勢緊緊地摟抱著伍若蘭。

三天之後的下午,軍營中傳出話來:部隊準備打仗。司令部正在舉行軍政領導聯合作戰的部署會議。伍若蘭也應邀參加。臨散會時,蘇維埃政府主席劉泰突然大聲說:“大家稍等一下,聽伍若蘭講,朱師長原打算明天結婚,這麼一來我們得先吃了喜酒再去打仗。”

“好哇!”全場人積極響應。

朱德將目光投向伍若蘭:“那就算作一回事吧,若蘭!把你親手釀的那壇糯米鬍子酒抬出來請大家嚐嚐,再告訴一聲伙房,從我薪水裡扣一部分錢買點菜來。”伍若蘭聽了撲哧一笑,緋紅著臉跑出門外,忙著張羅去了。

簡單而又熱烈的婚宴開始了。這是在戰鬥前夕,婚禮充滿了火藥味。朱德同伍若蘭兩人抬著酒罈子,挨個兒給每人碗裡斟酒,大家喝著,笑著,一直鬧到夕陽銜山,飛鳥歸林,才匆匆忙忙各自回去做戰前的準備。早已等候在門外的女聯合會的同志,一個個手捧鮮花,紛紛擁進來,簇擁著朱德和伍若蘭朝水東江梁家祠堂的新房走去。房裡佈置極為簡單,只有一張木板床,床上擺著一條疊得四四方方的印花格子被,靠視窗邊放有一張四方飯桌,桌上一盞油燈,進門的正面牆上,掛著朱德的軍用指揮袋。

朱德和伍若蘭送走祝賀的人後,回到房裡,兩個都沉浸在幸福、甜密的愛海里三四個月之後,伍若蘭跟隨朱德苦練槍法,成為軍營裡有名的“雙槍女將”。1929年,伍若蘭為掩護朱德,被敵人抓去,砍頭示眾。她死於忠貞的愛情,這也是一種超乎個人之上的最崇高的革命熾情。誰說朱德莽莽生涯中沒有發生過痛苦的悲劇,不過,他是一個善於將悲痛化為力量的人,階級仇,民族恨,還有失去心愛之人的切膚之痛,都能夠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這是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3.5 同志·戰友·伴侶

1929年3月,朱德在長汀和康克清結婚。當時朱德四十三歲,康克清十七歲,任農民游擊隊隊長,她是貧農的女兒,小時候被雙親賣作童養媳,曾在地主家做過下地的長工,後來朱德的隊伍轉戰農村,她才和農民們一起戰鬥。由於小時候起就忍飢挨餓,在很惡劣的環境中長大,她身體強壯,二十五歲時就憑自己的努力獲得了紅軍“女司令”的稱號。除了在湖北犧牲的賀龍的妹妹以外,真正指揮過紅軍的婦女只有她一個人。朱德既喜歡康克清,又為她驕傲,認為她是一個“在部隊的教育下成長起來姑娘——紅軍的標準產物。”尼姆·韋爾斯(即埃德加·斯諾之妻海倫·福斯特的筆名)寫他在延安見到康克清時的情景:“她的秀麗,有一雙出色的淺褐色的杏仁眼,還有圓圓的臉蛋,端莊的容貌和整齊結實的牙齒。她來看我,和我握手——這是一雙我來中國後見過的最結實粗壯的女人之手。她對我非常誠懇,她身材比一般人高大,體重一百二十磅,但勻稱結實,有一種沉著、威嚴的風度。我覺得她根本不象我所見過的農民,但她無論在實踐上還是在理論上都對農業有著非常出色的瞭解,她看上去很健康,青銅色的面孔和紅色的臉頰擦得放光。我相信她從沒穿過女裝,而且可能永遠不會穿這個。險了穿過農家姑娘的長褲以外,她穿的就是軍裝了。”(《紅色中國內幕》)從這段描述中可以看出,康克清是一個充滿男性氣概的女性。同樣是去過延安的王安娜卻有另一種女生特有的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