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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傑怎麼樣才能幫它掙脫這把巨鉗呢?

這孩子決定使出最後一招。他弓身向前想撬動魚嘴幫助海豚脫身,但夠不著。他知道,他已經不必再誘拇指去摳鯊魚的眼睛,他已經使鯊魚痛得夠嗆,痛得忘掉了它的佳餚。不過,光這樣還不能把海豚救出來。

要是他能抓住海豚的尾巴把它拽出來呢?他忽然想到了這個主意,也許,能想辦法做到。

他從鯊魚背上溜下來,這麼一出溜,腿擦傷得更厲害。他轉過身來準備在鯊魚繞回來時迎上去。他發現哈爾也正在這麼幹。

那條露在鯊魚嘴巴外面的黑尾巴活像巨蛇的舌頭,它正在痛苦地抽搐。兄弟倆齊心合力,也許能把它抓住。

過來了,這古怪的雙尾動物!鯊魚的視力很弱,直到兩個攔路的人高它只有三四米遠,它才發現他們。一個攔路人身材高大,另一個人的身量只有第一個人的一半。鯊魚使勁兒一甩尾巴,躲開大塊頭,向小個子逼去。

羅傑一把抓住海豚扭動著的尾巴。

正在這時,鯊魚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它模糊地看見一隻怪物擋在它的路上,就往旁邊猛地一扭,想躲開那怪物。這一扭給羅傑幫了大忙。他正緊緊抓住海豚尾巴,鯊魚往另一邊猛一扭,正好把夾在它那有力的喉頭肌裡的海豚甩了出來。

酒瓶先生得救了。剛剛死裡逃生,它頭昏眼花,一動不動地躺著,像死了一樣。羅傑真怕它死了。被夾在鯊魚喉嚨裡時,它不能浮到水面上去呼吸,也許,它窒息了。

羅傑必須馬上把它的鼻孔送到有空氣的地方,送到玻璃吉普的混合氣體裡就行。哈爾游過去,兄弟倆一人一邊,用胳膊樓住他們虛弱的朋友,把它往吉普那兒推。推動這180多千克的毫無生氣的東西得費很大的勁兒,他們大口大口地從呼吸器的氣箱裡吸氣,好不容易爬進吉普,把海豚的頭拖出水面。

哈爾用手捱了挨海豚的鼻孔,臉色馬上嚴峻起來。

“怎麼樣?”羅傑焦慮地問,“它還在呼吸嗎?”

“沒有,”哈爾說,“我來給它做人工呼吸試試。”

但是,怎麼用口對口人工呼吸的辦法使海豚甦醒呢?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做口對鼻的人工呼吸。

哈爾把嘴對準海豚的鼻孔,開始呼氣,吸氣,再呼氣,再吸氣。

要把海豚的肺裝滿,然後再吸空,必須大口大口地呼氣吸氣。哈爾不停地呼呀吸呀,臉都憋青了。

羅傑把他推開,接替了他的位置。

哈爾把耳朵貼在海豚的胸口,“它的心臟還在跳動,堅持下去,它肯定能活過來。”

羅傑堅持著,直累得完全喘不過氣兒來。

他停下來歇一歇,臉仍然挨著海豚的鼻孔。忽然,他感到一陣微風拂過他的臉頰,這風吹過來又吹過去,他恍然大悟:這不是風!

“它在呼吸!”他喊起來。

海豚用褐色的眼睛溫柔地望著他,嘴角微微翹著,彷彿在虛弱地微笑。看樣子,酒瓶先生知道誰是它的救命恩人,它發出輕微的卡嗒聲,像一隻小鳥在啾啾地叫。

羅傑和哈爾還在扶著它,羅傑撫摸著它的脖子。

海豚很快就恢復了體力,它發出歡快熱情的哨聲和卡嗒聲,用它的兩種語言說出成百個“謝謝你們”。

它開始輕輕地掙扎,兩個孩子把它放開。

它從艙口溜進水裡,在吉普周圍快活地游來游去。

無線電報話機裡傳來一個聲音,“墨菲船長呼叫哈爾·亨特。”

哈爾回答:“我是亨特。船長,你在哪兒?”

“在你的頭頂上。”船長回答。

“準是飛雲號。”羅傑高興地喊道。

以前,飛雲號曾經是他們自己的船。在悉尼,他們租了這艘船,把它留在船塢裡安裝貨箱,準備把他們想捕捉的魚和別的海洋生物裝運回長島他們父親的水族館。飛雲號將把他們捕獲的動物運往悉尼,然後,在悉尼裝上貨輪運往美國。

這條船上的帆篷雪白耀眼,像天上的雲彩,因此,給它起了“飛雲號”這個名字。

6、好船,飛雲號!

“咱們到飛雲號上去吧,”羅傑興奮地說,“我來開啟發動機。”

“不,等一等,”哈爾說,“咱們最好先掂量一下。我們不能到上面去。”

“為什麼不能?”

“會得‘氣栓病’的。”

羅傑不以為然,“你糊塗了吧,呼吸普通空氣會得氣栓病,可我們一直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