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道,“這樣做只會使情況更糟,快去叫丹博士。”他知道他的主意也很愚蠢,叫回丹博士需要一個小時,而現在是一髮千鈞的時刻,滑坡隨時都可能發生。
“沒時間找博士。”牛房嚷著,還是繼續往下爬。
“回去,”哈爾命令道,“你什麼事也不能幹,不能把我們兩個人的命都搭進去。”就在這時,他發覺自己竟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牛房真的送了命,那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就白費了。牛房離他越來越近,這個傻瓜——他將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使他們兩個人一起掉下去。但牛房卻停在離他10英尺遠的一塊牢固的岩石上,衝哈爾喊道:“脫下你的……”他沒法用英語說明白。於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脫下——那個詞我不知道。”
“你是說我的褲子?”
“對,對——褲子!脫下來,像我這樣。”他邊說邊開始脫。哈爾一時莫名其妙,覺得他大概是瘋了,失去理智了。忽然,他明白了牛房的用意。對,也許行。他小心翼翼地鬆開腰帶。石塊開始下滑時他就趴著不動,滑動停止時他就開始慢慢地脫褲子。他的動作緩慢極了,他寧可再慢一點兒也不願由於動作不慎而引起滑坡。
褲子終於脫下來了。他把它扔給牛房,儘管他的動作非常輕微,但還是引起了石塊的滑動。哈爾又向魔窟下滑了三英寸,然後停住了。牛房用腰帶把兩條褲子系在一起,然後趴在岩石上,粑這條簡陋的救命帶的一頭扔給哈爾。哈爾抓住了。
但牛房能把他拉上去嗎?哈爾的塊兒頭比他大得多。
哈爾沒抱多大希望。也許牛房根本就提不動他,也許褲子會被扯斷,這樣一來,就一定會引起滑坡,直到“撲通”一聲掉進溫度比開水還熱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