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
“好了。”格拉迪斯說,“我們知道獅子很厲害,但有一點比厲害更重要:獅子聰明嗎?它看起來懶洋洋的,很笨的樣子。”
“它聰明極了,很有心計。舉個例子,如果有一個家畜欄裡圈著一大群牛,這時獅群餓得厲害,想捕食欄內的牛,但護欄太高,它們跳不過去。現在,先請你們想個辦法,你們就當自己是獅子,怎麼才能捕食到牛呢?”
兩個婦女想了好一會兒,搖搖頭。“想不出來。”格拉迪斯說。
“獅群是這樣策劃的,一大半獅子在圍欄的一邊待著不出聲,兩三頭獅子跑到圍欄的另一邊發出非常具有威懾力的巨吼,沒有什麼比獅子的巨吼更使牛群害怕了。受驚的牛群就會在欄內亂衝亂撞,直到把圍欄沖垮。牛群衝進了等候它們的獅群,獅子就這樣捕食到牛群。”
“是相當狡猾,”帕特麗夏承認道,“但獅子也有種可怕的習慣,有時它們吃掉自己的同類。”
“它們不是那種食同類的動物,”哈爾反駁道,“鬣狗才是那樣的動物。獅子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那樣做的。”
“還有更糟的呢,”帕特麗夏說,“有些獅子吃人。”
哈爾點點頭,“是的,有這麼回事。我們目前正在追殺一頭食人獅,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這可是一頭吃人的獅子。儘管我們大家都吃動物的肉,但我們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妥。我們坐在餐桌前吃烤牛肉後從不感到有罪,所以獅子吃人的時候也不會感到有罪。當然,我們必須制止它們吃人。”
“有很多動物可以供獅子吃,為什麼它們還不滿足呢?”
“當獅子能捕捉其它動物時,它們是不會吃人的。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大多數獅子更願意吃其它一些動物而不是人,獅子並不喜歡人肉的味道。但當一頭獅子被子彈或長矛打破了,追不上其它的動物,它就會吃人。在這種情況下,把獅子打跛的人就要對此負責。再就是,獅子在與大象或犀牛撕鬥中受了傷,或者它年老體衰捕捉不到其它動物,它們可能會對人構成威脅。
常常發生這樣的事,箭豬刺傷了獅子的臉。毒液會使它感到臉和眼非常難受:中毒後的獅子由於疼痛難忍會變得相當暴躁、殘忍,它們可能是看不清要追的目標,或者可能是嘴痛得吃不動其它動物堅硬的肉,這時就會不顧人肉味道的好壞而開始吃人了。它們捕捉人根本不費事,再說人肉也軟多了。一個不帶槍的人遇到獅子就麻煩了,他不能像其它動物那樣能夠跑掉。人的聽覺、嗅覺、視覺遠不如一些動物,也沒有羚羊那種犄角、疣豬那種利齒、長頸鹿那種蹄子。所以一頭受傷或老態龍鍾的獅子自然就選擇捕捉人。更糟的是,一頭食人獅不但自己吃人,還教小獅子吃人。這種可怕的事就很有可能在食人獅中一代一代地傳下去。這種情況必須加以控制,這就是我們目前要乾的工作——追蹤那頭吃了很多鐵路工人的食人獅。好了,我們得回去做我們的事了。你們願意和我們一起回車站嗎?”
他們離開他們的座艙只有半個多小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有兩個人餵了獅子。
坦嘎在固定氣球的地方等他們回來後告訴了他們這個訊息。
“你們去哪了?”他氣沖沖地責問。
“蒙貝村,我們看見一頭獅子往村裡去,以為是食人獅,但後來才發現那頭獅子是村民的守護神。”
“你們沒有打死它吧?”
“當然沒有。”
“如果你們把那頭獅子打死了,全村的人都不會放過你們。”
“又有人死了,怎麼回事?”
“食人獅是偷偷地從草叢中溜出來的,沒人注意到它的出現。它捉住了一個人,想把他叼走,這個人的同伴用撬棍打它,食人獅一下把撬棍打落,接著又把那個人打倒在地,擰斷了他的脖子,他立刻就命赴黃泉了,隨後食人獅又咬死先抓住的那個人,把他叼進林中去了。”
“是頭什麼樣的獅子?”
“長著黑鬃須的獅子。”
“非常抱歉,”哈爾說,“當我們看見那頭獅子向村子裡去的時候,我們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這我能理解,”坦嘎說,“只是你們運氣不佳。”
他搖著頭悻悻地回車站去了。
11、鐵皮桶與大象
只顧低著頭往前走,坦嘎差點和一個大個子黑人撞了個滿懷,他抬頭一看是博薩。
博薩也沒留意到坦嘎從對面走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30米高的座艙,這時哈爾他們正往座艙裡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