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看著看著,盧嶽林的眼睛漸漸漲紅,最後他狠狠地一掌拍在擺好飯食的實木大桌子上,碗盤都是一震,嚇得盧芬頓時沒了言語。
只見盧嶽林渾身都在發顫,他拄著柺杖,站起身來,二話沒說,拿起杖頭就朝著盧芬狠狠地甩過去,盧芬頓時尖叫著閃躲開去,柺杖“哐當”一聲悶響落在地上,光聽那沉重的聲音都可以想象它要是砸在人的身上保不準就會出現一個血窟窿。
盧芬遠遠地躲開,看著發怒的盧嶽林,嗓音帶著哭泣聲,“爺爺,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是你的親孫女兒,你想殺了我麼?”
“殺了你,殺了你都不能解我心頭的恨意,”盧嶽林幾乎是吹鬍子瞪眼地恨恨道,他一手把那個檔案袋摔向盧芬,一手指著她罵道:“你這個不肖子孫,這些年你居然在自家的學院搞這些小動作,啊?你知不知道我們的上輩用了多少心血才建立起學院的名聲,如今如今就要毀在你的手上,你讓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怎麼去見我們盧家的列祖列宗,你這個……目光短淺的,你……噗……”
說到恨處,盧嶽林心頭嘔意難止,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爺爺,”本來,盧芳站在一邊,看見秦雨和盧芬兩人你來我往,她是一點摻和的意願都沒有的,盧嶽林的氣憤也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沒想到盧嶽林竟然會氣到吐血,頓時,她就慌了,趕忙出手扶住了盧嶽林。
沒想到盧嶽林卻是一手把盧芳揮開,“你現在知道告訴我了,到你妹妹把我們盧家的學院的內裡敗成了這個樣子你終於肯說了,”指著地上翻飛的紙片,盧嶽林聲音似哭似笑,“財政虧空,偷換學生名額,收取家長的賄賂,回到盧家的學院後,你就是這麼看著你妹妹的麼?明知道她有錯,你這個做姐姐的為什麼不幫她改正,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啊?”
“爺爺,我沒有……”盧芳想要解釋,可盧嶽林卻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本來,昨個兒半夜裡你母親秦雨告訴我,說你們兩姐妹有些不和睦,說盧芬在學校裡的一些作為一直都很不恰當,說當初為了舞蹈部的事情你心裡一直有疙瘩,我只當你們還是年紀小,小打小鬧而已,不會損傷咱們盧家的根本,可是現在看來,我錯了,大錯特錯。
盧家禁不起你們這樣的折騰了,我決定了,從今天起,盧芬你就把學院的執行長一職交出來,給我好好呆在家裡反省;盧芳,車禍那件事情警局裡還沒有個定案,你要麼就出國避風頭,要是想留下來,你自個兒就好好想想該怎樣去圓場,馬娉婷那個小丫頭我還是真心喜歡的,沒想到就這麼沒了。
學院中的大小事務從今天起就交給秦雨打理,那一些鉅額的虧空,盧芬你自己給我吐出來,否則,你就不用再回盧家了。”
“爺爺……”盧芬聽著盧嶽林毫無感情的話,眼淚刷刷地流地更厲害了,幾步跑到盧嶽林身邊就想說些什麼。
盧嶽林卻是理都不理她,揮了揮袖子,在秦雨的攙扶下慢慢踱回了房間。
看著盧嶽林那頭也不回的背影,盧芬氣呼呼地轉過身,看著靜默地站在一邊的盧芳,一手就向她推去,邊推邊嚷嚷著,“這下你滿意了,這下你高興了,爺爺撤了我學院執行長的位置,你是不是很得意、很開心啊,盧芳,你真狠。”
盧芳被推得一個踉蹌,卻立馬穩住腳步,抓住盧芬的手,聲音就和她的面容一樣沒有絲毫表情,“你鬧夠了沒,我再狠也沒你狠,指使司機小劉害了婷婷這筆賬,毀了學院這筆賬,在報紙上詆譭我名譽這筆賬,明知道秦雨是當年逼迫我離開盧家的真兇,不僅不說,還和其他人一起辱罵我是個卑鄙的逃婚者這筆賬,盧芬,咱們兩姐妹,該一筆一筆的算。
相信我,就算我被你陷害,就算我最後要進監獄,你也不會有消停日子過。”
第一零七章 誰最奸?(求訂求粉求推)
大大的飯廳裡,未動碗筷的食物散發出令人嘴饞的香味,可是站在廳中氣氛僵硬的兩人卻絲毫沒被這種香味所誘引。
盧芬看著眼前面上沒有一絲笑意和溫柔的盧芳,心中有些犯怵,盧芳變了,盧芳變了,前幾天她明明還是任由自己明裡暗裡打壓卻都默不作聲的,前一段時間,盧芳在建舞蹈室的時候,她故意不給足資金,故意不付建材的商人的材料錢,盧芳都沒有和自己說過一次狠話,沒有和爺爺告過一次狀,怎麼突然間她就變得這麼可怕。
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自己毀了盧芳才對,怎麼可以讓盧芳打亂自己的陣腳,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到底盧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是把那一疊自己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