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個死丫頭!好好好,算你狠,”黑袍老者聽見馬娉婷提到傅昀,不禁咬牙,是啊,現在他還需要傅家的力量,然後那遮住頭臉的寬大黑帽朝帝鴻懿軒扭去,刮耳磨沙的聲音,“你就帶著你的部下走……”
那個“吧”字還未出口,突然一股蠻力已經從後面將黑袍老者攫住。
原來剛剛和帝鴻懿軒那一眼的對視,螟已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馬娉婷的話已經很好的阻斷了黑袍老者心中的殺意,而沒了這個威脅,螟便可以在帝鴻懿軒的暗示下放開手腳,在那個老者和馬娉婷對話正入神的時候,便悄然無聲地悄然來到黑袍老者身後兩手挾持住他的肩胛骨,抬膝頂住老者的後腰,瞬間把黑袍老者硬是託舉起來。
帝鴻懿軒則是在下一秒迅速上前奪過黑袍老者手中的釘住馬娉婷脖頸的柺棍,一把抽出來,扔在一邊,趕緊捂住馬娉婷鮮血飛濺的脖子,想要給她止住傷口。
馬娉婷卻是用僅存的力氣抓住帝鴻懿軒的左手,虛弱道:“拉開,拉開這個死老頭子的帽子,說不清原因,我就是有一種感覺,他,他,我應該認識的!”
這話一落,帝鴻懿軒眉頭一皺,但是仍舊沒有停止用手緊緊按壓住馬娉婷傷口的動作,這之後,才向螟扔去一個眼神,螟會意,便瞬間換了個姿勢,一把夾住黑袍老者的右臂,從他胸口穿過,就在快要拽到那帽簷的時刻,“砰砰砰”數聲槍響再次在這一方小小的洗浴間響起。
螟雖然機警地迅速委頓了身子,但是仍舊有兩發子彈射入了他躲避不及的肩胛骨內,但是憑著一股硬漢血氣,他一聲都不吭,還是維持著把控住黑袍老者的姿勢,在地上滾動一圈,奪過那陡然襲來的激烈彈雨。
而因為這一鉅變躲藏的同時抬頭看清的帝鴻懿軒也是心下一沉,原來,在他們挾持住黑袍老者的時候,傅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一眾軍人來到了這洗浴間內,每個軍人手中都把持著兩把以上的槍彈,剛剛發/射/過的槍口還冒著屢屢白煙,直直地對著他們三人。
如果只有自己和螟,那麼帝鴻懿軒不懼怕任何局面,可是現在自己懷中還有馬娉婷,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子,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他怎麼能夠和以前一樣不顧生死,只追求驚險的刺/激和快/感。
和螟交換了一個眼神,螟會意後便挾持著黑衣老者擋在了帝鴻懿軒和馬娉婷之前。把那個黑袍老者直直面向傅昀和他的海英部隊手中的槍桿,大有一副,想殺他們,先殺了你傅昀的盟友再說的架勢。
果然看見黑袍老者被推到最前面,傅昀眼神一閃便緩緩抬起手,示意身後的軍人暫時放下了一同指向馬娉婷一行人的槍口。
扯了扯因為年歲太大而聳搭的嘴角,傅昀皮笑肉不笑道:“還真是想不到啊,言懿軒,言先生,一個外國的珠寶商人。居然還有那麼大的能耐,讓人進入我傅家的地下研究室搗蛋,但是以為幾顆炸雷就可以毀滅我這麼多年的心血?那真是個大笑話!”
帝鴻懿軒聞言。只是隔著那一眾的海英部隊軍人淡淡瞥了傅昀一眼,“傅上將誇獎了,我以前也是從來不知道上京文明的傅家,華國被認為愛民如子的傅家傅昀上將居然會在自己的家宅地下研究那種被天道所不容的異種。
我當然不覺得幾顆炸雷就能把哪兒噁心的地下室給毀掉,只不過。就是看看傅昀上將對那些東西到底重視到了一個怎樣的程度,沒想到,傅上將居然什麼都不顧了,倒是讓言懿軒大開眼界。”
“好,好,好!好一個言懿軒!好一個珠寶外商。”傅昀接連說了三好字,但其中的咬牙切齒只要是有耳朵的估計都聽得出來,“你以為到了現在被圍困在這裡。你還逃得掉?和我耍嘴皮子功夫,我告訴你,很快你就會知道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滋味兒了!”
“啊!”傅昀不過這句話堪堪音落,一陣嘶啞的吼叫便從那被螟一直挾持著的黑袍老者口中傳出,原來是螟狠狠地用膝蓋給了黑袍老者尾椎骨一下。差點沒把他弄癱,帝鴻懿軒帶著淡淡笑意的嗓音也隨之而至。“那麼傅上將這個決定是不準備救回你這個盟友了?”
眯起眼睛,看著被舉在自己眼前的黑袍老者,傅昀手指不停動彈,沉吟半晌,他緩緩開口,“他可是閻家的長老之一,言先生就不怕傷了他遭到閻家的報復麼?識相的,還是乖乖束手就擒,還可以免除一些不必要的傷害,看看你手上的馬娉婷小姑娘,傷的可不輕,也拖延不得,在這樣僵持下去言先生覺得會是什麼結果?”
“什麼結果?”帝鴻懿軒重複著咬下了這四個字,同時腦筋也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