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笑過之後,發現螟有想要移動步伐的趨勢。那黑袍老者陡然厲聲開口,那聲音裡的嘶啞似乎也因為這一聲威脅而沖淡許多,可他的那隻柺杖卻是絲毫不留情面地扎進了馬娉婷纖細的脖頸中,破/皮而入,一股血線頓時噴湧而出。
那種手法很特殊。既讓馬娉婷感覺到疼痛,也會有血液不斷湧出,卻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有性命之危,“啊!”馬娉婷吃痛輕忽出聲,但是就這麼一下,她就緊緊咬住了嘴唇。不肯再洩露半分痛楚,一雙泛紅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帝鴻懿軒,滿滿的都是讓他不要理會自己。儘管動手的資訊。
但是關心則亂,不論以前帝鴻懿軒是經歷過怎樣的危機,經受過怎樣的訓練,碰到自己心愛的女孩被挾持,一時半會間。他怎麼還能以一顆鎮定的心去規劃些什麼。看見馬娉婷受傷疼痛,他只想抱住她。安撫她,讓她不再痛,讓她不再傷,其他的什麼睿智聰明,此刻已然被扔到了爪哇國。
“螟,站住,別動!”順了黑袍老者的意思叫住了螟,帝鴻懿軒再次抬眸看他,出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那黑袍老者聞言又是一陣桀桀怪笑,“我想要的很簡單,我要你們留下命來!用你和你手下的命來交換這小姑娘的命,這筆生意,要是覺得划算,那麼就這麼定了,要是你不想同意,那麼這個小丫頭片子我也就不能再留了。”
“不可以!”在帝鴻懿軒還沒有開口之前,脖頸被割開了一道口子血不時湧動而出的馬娉婷先螟一步叫到,“帝鴻懿軒,不要答應他,就算,就算你們自戕,這個詭異的老頭子也不會放過我的,他……他等得就是你們沒有行動能力的時候,你們,你們快走,走,不要管我,他不會殺我的。”
說著,馬娉婷再那根柺杖的威逼下硬是扭轉了脖子,瞪向那個黑袍老者,因為失血而喘息不止,“因為,因為我知道你和傅昀都想要找到古蜀國的那份秘寶,可是,可是你們都沒有最關鍵的東西!只有我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也只有我才知道怎樣找到它,運用它……如果……如果我不存在這個世界了,那你這個詭譎的死老頭子,即使你和傅昀找到了古蜀國的那份秘寶,也永遠無法得其門而入!”
聽到馬娉婷這後半段說辭,黑袍老者手中柺杖猛然就是一抖,卻絲毫不放鬆,更是抵緊了馬娉婷的脖子,沙啞的聲音帶上隆重的威脅,“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在逗我?以為憑藉你的三言兩語就能夠逃脫一死?”
“信不信,選擇權在你手上,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怕告訴你,你知道你作為禮物送給傅昀的那兩個老人是誰麼?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他們就是我的爺爺奶奶!不錯,的確是我闖進了傅家的地下研究所,我還和我奶奶說上了話,所以我才會知道古蜀國的一些私密,你抓他們,不就是因為他們是占星一族在現下留下的那點稀薄血脈麼?現在,你這個詭譎的死老頭子,還以為我再騙你嗎?
那不要緊。你大可以用你這利器似的柺杖瞬間戳穿我的脖子,不過我不在了,你也逃不掉,因為我愛的人不會放過你。而我,寧可咬舌,讓那古蜀國的寶藏永遠沉眠地下,也是絕對不會讓你利用我傷害我愛的人的!”
說了半晌,馬娉婷脖頸上的血液因為她的激動已經汩汩而出,唇色也變得蒼白而透明,好像隨時隨刻都會消逝掉似的。帝鴻懿軒在一旁看著自己捧在手心裡的戀人如此模樣。心裡同樣在流血,但是透過馬娉婷這一番說法,基本的理智已經重新回到他的腦海。趁著那黑袍老人的注意力都在馬娉婷身上的時候。帝鴻懿軒向螟比出一個只有他們才能明白的手勢,然後他便緊緊盯住黑袍老者,一刻也不放鬆。
如果說剛剛主導權在黑袍老者的手中的話,現在主導權就盡數回到了馬娉婷和帝鴻懿軒一邊,因為一直肖想著古蜀國秘寶的黑袍老者一定不會殺掉馬娉婷的。即使只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只要馬娉婷有助於他找到古蜀國秘寶,他都不能放過。
但是這小丫頭片子一向油嘴滑舌,能言善辯,萬一她現在是忽悠自己的,那自己不就上了大當麼?想著。黑袍老者手中力道微微放鬆了一秒卻又立刻蜷緊,沉默了那麼一分多鐘,才又開口道:“證據。我可以不殺你,也可以讓你的男人和他的部屬離開,但是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證據。”
微微閉目的馬娉婷輕輕睜眼,努力扯起嘴角,諷笑道:“現在好像是你拘束與我。而不是我們求全與你,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告訴你關於古蜀國寶藏的事情?你就不怕傅昀知道你擅自拷問我。會懷疑你的用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