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樣沒有禮貌,你怎麼可以隨便對我們漂亮的老師姐姐動手動腳呢!”
他有些沒好氣地反詰道:“什麼?還漂亮?她哪裡有一點地方是漂亮的?”
盧永遠身後的其他男生也都聚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有人竟然伸出手來拍打著他的肩膀,“喂,你這個大叔,竟然在我們盧張玉珠女士的地盤上撒野…難道你是在藐視我們奉元六傑的審美觀念嗎?城裡來的大叔,你都是這樣跟年輕的女士打招呼的嗎?”
他在人群裡捕捉到梁少傑、盧張玉珠女士幸災樂禍的眼神,心中鬱悶,不禁叫道:“哎,董湘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故意導演這樣一齣戲來讓我下不來臺,是不是?”
董湘凝突然覺得有些羞赧,根本無法理解自己異於平常的舉動,只得飛快地擦乾了眼淚,“永遠,不是的…盧永遠,不是的,他這個人雖然可惡…不過,他是我…”她這個人只要一慌亂,就會出錯,差一點兒又犯下了不該饒恕的錯,他把她趕到這鬼神出沒的地方來,不就是想對外隱瞞他們那“可笑”的婚姻嗎?
沒想到,他卻一把將她攬進懷裡,一字一頓地道:“她是我的老婆…小鬼…”為什麼要將這秘密大白於天下,他並不清楚。
滿堂倒是為了這個結論,頓了一頓。
盧永遠卻上前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拜託,大叔,請你找點好的理由來說,好不好?”奉元鎮另五傑站在一旁,豎起一道虎視眈眈的屏障。眼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倒是盧詠怡上前來解除了僵局,“大家散了吧…盧永遠,他真的是…康家的人…喂,假洋鬼子,你還不帶你朋友離開…”
梁少傑懶洋洋地過來拉住了他,“走吧…你還想在這群人跟前有什麼表現不成?可別忘了,你是來考察建大型超市的,鎮長還在等著我們呢…已經過了約好的時間了,你在這兒磨蹭什麼!”說完,強拉著他走到了門,卻突然回頭一笑,“村姑,你以後不準再叫我假洋鬼子…你要是再這麼不客氣,我就先收購吉祥旅店…”
真的好奇怪,匆匆地來,匆匆地去,不過駐留了一盞茶的光景,可是很快這個訊息便傳遍了奉元鎮,大家議論紛紛,現在不但要在鎮裡建度假村,還要建百貨公司,甚至有人還在傳說要建賭場夜總會,要將傳統的小鎮建成花花綠綠的新世界。
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嚮往創新的年輕人自然有些躍躍欲試,總覺得只有新的外來力量,才能打破那固步自封的陳舊觀念與桎梏,但是一直習慣於在保守與傳統中相安無事生活的人,自然不願意被一些不相干的人來的改變現有的寧靜與平和,儘管可能會以金錢利益的捨棄來作為代價,但是這裡的一切,那山水林泉,都是祖輩上留下來給子孫後代的,現代工業化,只會令祖先遺留的美好東西,破壞消滅殆盡。
談判委員會以最快的速度派出嫡系去鎮長那裡打探訊息,其餘的人在吉祥召開了臨時緊急會議,大家各抒己見,亂成一團。董湘凝每次參加談判委員會的會議,總會有這樣深刻的感受,以她的判斷,盧詠怡是應當屬於前者的,可沒想到盧詠怡卻與頑固派站到了同一陣線,打算誓死保衛鄉土文化。
晚上回到澄園,她才很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疑問:“詠怡,老實說,現在鎮上的年輕人已經不算很多了,大家都出去闖世界,可為什麼你卻要留在這裡,留在吉祥,既做前臺又做侍應還要負責送外賣,難道你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嗎?”
那個時候,她們站在走廊上各自的房門前,盧詠怡握著門把手,笑道:“我的理想是開一間屬於自己的服裝店…我從小就很愛到鎮上的裁縫店裡看師傅們做衣服…於是就想著自己長大了做個裁縫也不錯…這個理想很渺小吧?我從小讀書成績就不好,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出息…可就是這個小小的願望,恐怕也很難實現…吉祥旅店是我爸生前經營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可是他卻一直很勤奮很認真,因為要用來養活我們一家人…後來,爸爸去世了,他要我好好地守住吉祥,好好照顧媽跟永遠…所以,我的人生都會留在這裡…守住我爸的一個希望。其實,現在已經很好了,康家不僅免除了我們之前的債務,還把吉祥送給了我們,經營吉祥的壓力沒有以前那麼大了…它雖然是一間小小的旅店,卻也是一個供奉元人在累的時候,可以進來喝杯茶吃點東西談談天說說地的地方,它也是茶館飯館,是奉元人聚會的地方,或許在有的時候還是一個療傷的避風港呢!守舊就一定不好嗎?我看你還不是經過了最初的排斥,到現在已經相當地適應了嗎?”
想不到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