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唯一讓他們感到有些差距的,也只是無法見到自己的兒子罷了。
可是,這種舒適的生活並沒有過上幾天,隨著進入四月,即使是並不出門的這對夫妻也開始感覺到從牆外隱約傳來那種緊張氣息,同時從那些探視他們的教眾嘴裡。 他們聽說了關於人們對國王地不滿和質疑,甚至還聽到有人提出要懲罰那些和異教徒有往來的基督世界的叛徒。
這讓老貢佈雷開始感到陣陣不安,雖然他因為溺愛長子而幾乎沒怎麼關心過倫格的事,可是在考雷托爾的那段時間裡,他還是看到了那個地方在對待異教徒時,與眾不同的態度和舉動。 儘管那種風氣在倫格來到考雷托爾之前就早已存在,但是他還是開始為自己的兒子擔心起來。
因為當他親眼見到一個個令人生畏地聖殿騎士也在那些抗議叫喊的人中間出現。 甚至就是這些身穿十字罩衫地騎士在領導這種抗議的時候,老貢佈雷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
而一個出乎他意料人的來訪。 則讓他的這種不安變成了陣陣恐懼。
赫克托爾是在一個難得的雨天來到當初朝聖者庇護所的,當他得到允許可以見到老貢佈雷夫妻後,他並沒有立刻急於去見他們,而是默默地等待著。
當那些沿著街道湧向王宮的喧囂吶喊,和關於城市裡零星出現襲擊撒拉森人的訊息傳進那對夫妻耳朵裡後,他才出現在這對忐忑不安的夫妻面前。
從之前就對這個詭異的白化病人感到莫名其妙畏懼的夫妻,看著站在面前的赫克托爾躊躇的沉默著。
對這個人。 即使是瑪麗也不能不承認從心底裡感到畏懼。 至於塔索,自從來到耶路撒冷後,他從沒象現在見到這個人後那麼安靜,甚至他還悄悄地試圖躲出房間去,可是他這個舉動還是讓赫克托爾看到了。
“子爵大人讓我給你們帶來他的問候,”赫克托爾臉上掛著難得出現的微笑,儘管這個微笑在旁人看來往往更令人不安“當然,這也包括對你的問候。 我的塔索朋友。 ”
阻止了試圖溜出去的塔索後,赫克托爾向前幾步走到老貢佈雷夫妻面前,他臉上露出從沒有過地嚴肅表情,望著這對始終衣著簡樸的羅馬農兵夫妻,他慢慢的單膝跪下。
“大人,請不要這樣。 ”老貢佈雷有些慌亂的看著這個在考雷托爾被人們在背後稱為屠夫的可怕的人。 有多少次他甚至聽到一些人說這個人的心裡跳動的是一顆魔鬼的心臟,可是現在這個人卻跪在自己的面前,這讓老貢佈雷感到地不是榮幸,而是深深地恐懼。
“我要感謝你們,這也是考雷托爾所有人的感謝。 ”赫克托爾跪在地上低下頭“是你們給我們帶來了奇蹟,是你們讓我們擁有了一位偉大地上帝寵兒,也是你們做出的巨大犧牲給大人和考雷托爾爭取來了寶貴的時間。 ”
“我們只是為自己的兒子,倫格是我的小兒子。 他長大了,也許有一天會做那些我們一輩子也想象不到的事。 ”巴西爾。貢佈雷握著妻子的手看著身邊的瑪麗說著,當說到兒子的時候。 夫妻兩人的眼中露出了陣陣欣喜。 甚至連跪在自己面前的白化病人也暫時忘了,直到赫克托爾發出輕輕的咳嗽。 他們才有些不安的再次轉頭面對這個可怕的人“那麼你要我們做什麼嗎?”
“是的,為了大人和考雷托爾的未來,我的確需要你們做些什麼。 ”赫克托爾平靜的聲音讓老貢佈雷夫妻心底安定下來不少。 但是他們沒看到的,是赫克托爾低垂的眼睛裡閃露出的詭異神色。
………………
四月的沙漠裡已經是一片乾燥酷熱,在這個其他地方還被春風吹拂,植物開始吐露出令人欣喜的綠色的季節,讓人面板感到疼痛的熱浪已經隨著陣陣季風烘燻得旅人們難以忍受了。
雖然沿著寸草不生的死海邊沿旅行,可怕的乾渴和炎熱也無時無刻不侵襲著可憐的人們,望著那些遠處雪白剔透的高大鹽柱,想象著聖經裡描繪的關於那座沉沒到死海下的城市的奢華糜爛,一隊披掛甲冑的騎士緩慢的向前行進著。
儘管胯下的比賽弗勒斯已經因為過於緩慢的步伐發出了陣陣不忿的鳴叫,可是倫格並沒有放任愛馬放開腳步。
他不時回頭照看因為炙熱小臉一片通紅的瑪蒂娜,當聽到前面的阿歷克斯發出的歡呼聲時,他命令隊伍稍微偏轉方向,沿著被阿歷克斯的戰馬踩出的痕跡向著一個看上去頗為熟悉的戈壁村莊走去。
從村外的瞭望塔上響起的號角聲和阿歷克斯因為激動而乾脆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