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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部分

同的部族,但是克尼亞人卻同時做出了撤出圍攻的決定。

這不是為了錫斯城,甚而不是為了那個蘇丹派到奇利里亞的總督,克尼亞人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寧可放棄俘虜或是殺死那個聖子的大好機會,只因為錫斯城中的一面旗幟!

那是自阿爾斯蘭王時代流傳下來的旗幟,是隻有阿爾斯蘭王的後裔才有資格舉起的戰旗。

即使已經過了那麼多年,而且隨著亞爾斯蘭王的後裔逐漸趨於平庸而最終丟掉了蘇丹的寶座,但是對那個在蘇丹國的歷史上建立了不世功勳的王,克尼亞人有著如對天神般的崇敬。

就因為這個,雖然沒有人看得起圖戈裡,但是他們還是按照古老的習慣允許他保有自己家族的旗幟,更允許他成為了那面始終安放在錫斯城裡的亞爾斯蘭戰旗的旗手。

在所有克尼亞人眼裡,那面戰旗不但是亞爾斯蘭王功績的證明,更是克尼亞人的靈魂,他們相信亞爾斯蘭王的魂魄就依附在那面旗幟上保佑著他們所有的部族,而波希蒙德的襲擊,則褻瀆了這人世間最神聖的東西!

在奇利里亞的克尼亞人憤怒了!可他們也同樣感到了恐懼!

正如倫格猜測,奇利里亞的克尼亞軍隊並不很多,常年來的平靜已經讓他們習慣把自己南方的鄰居看成是一群懦弱的膽小鬼。

他們更擔心的是如奇蹟般崛起的薩拉丁的帝國。

在薩拉丁為了收復聖地而高歌前進的同時,同樣信仰安拉,卻對收復聖地並不過於熱衷的克尼亞蘇丹謹慎小心的注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近鄰。

當薩拉丁以銳不可當的氣勢進入大馬士革的時候,遠在克尼亞腹地深宮裡的蘇丹感到了那個人的威脅,而當薩拉丁終於以穆斯林世界英雄的光彩步入耶路撒冷聖巖清真寺的大門時,即使始終以東西方之王自居的蘇丹也終於感到了不安。

他立刻逐漸向與薩拉丁阿尤布王朝邊境上的地方調動軍隊,而克尼亞人一直習慣的那種突厥部族式的分散,卻讓他一時無法完成這個舉動。

那麼還有哪兒的軍隊能迅速到達那裡呢?蘇丹很快就在與安條克接壤的奇利里亞找到了令他滿意的軍隊。

曾經與做為俘虜的波希蒙德頗為熟識的蘇丹,在當王子時就親眼見證過波希蒙德的“懦弱”,他相信自己這個“朋友”絕對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甚至即使他調走所有奇利里亞的兩萬大軍,那個懦弱的人也絕對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

所以蘇丹毫不猶豫的把原本就因為地域廣袤而顯得頗為薄弱的奇利里亞駐軍分割開來,在隨意下達了要注意守護邊境的例行命令之後,一萬三千名駐奇利里亞軍隊分別從各自的駐地出發,向著那個已經令蘇丹不安的薩拉丁王朝的邊境開去。

剩下的不足七千守軍,則分散的在廣袤的小亞細亞草原上隨意遊蕩,而守護放置神聖的亞爾斯蘭戰旗的錫斯城的軍隊,甚至不到一千!

沒有任何一個克尼亞人相信那個膽怯懦弱的波希蒙德敢於冒犯強大的蘇丹國,這個帶著強烈自豪的信心是那麼堅定,直到一一八八年二月一日的那個早晨……

波希蒙德的襲擊,令克尼亞人為之意外,而更讓他們震動的,是從安條克境內借路,繞過與之在邊境對峙的一萬三千軍隊,由背後忽然出現的薩拉丁大軍!

原本看似平靜的小亞細亞草原,立時變得一片混亂!

在東部邊界,被阿迪勒突然截斷後路的克尼亞軍隊面對著驟然出現的敵人,只能用呼喊著亞爾斯蘭王的英名投入無奈的戰鬥;而在奇利里亞,一向懦弱的波希蒙德忽然以令他的敵人為之愕然的舉動一舉突破邊境!

這個呼喊著拯救聖子的公爵,在越過界河親吻了闊別多年的土地之後,立刻迫不及待的帶領他的軍隊長驅直入,矛頭直指一片空虛的錫斯城!

在這看似混亂的局面中,一切又都似乎都是那麼自然而然,那些一手策劃了這一切的人,不論是執掌大軍的阿迪勒、意氣風發的波希蒙德、還是雖然依然困守凱撒利爾,還是引發了這一切的倫格,在那個時候,似乎已經各自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勝利……

但是,命運卻突然自己走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為之愕然的奇妙一步。

先是一個在之前甚至不被很多人所知的人,奇蹟般的偷襲了波希蒙德的安條克城!

而隨著這個叫奈利茲的阿勒頗貴族剛剛名聲鵲起,而波希蒙德因為受到了讓他難以想象的打擊而徹底崩潰,一場任何人也無法預料的可怕瘟疫突然降臨在奇利里亞的土地上!

伴著波希蒙德的死